“殿下,永安侯夫人說,有關於永安侯的要緊事要跟殿下說,她還說,若是殿下不見她,那之後殿下這頭出了什麼事,殿下可彆怪她下手太狠,不留情麵。她話說的含糊,但威脅的意味很濃,老奴也不確定她具體什麼意思,但是這種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她真有急事見殿下,而殿下避而不見,她狗急跳牆,做出點什麼事來,那不是平白的添了亂子,於殿下無益?”
管家的話說的很慢,他耐著性子,把道理掰開揉碎的講給蕭景亭聽。
蕭景亭原本就暗沉的臉色,瞬間更暗了。
“她還有膽子威脅我?”
永安侯就是個兩麵三刀,當麵一套背地裡一套的,若非他們還有合作在進行,要不是邊境那頭,他還需要永安侯的人打點,他早就跟永安侯翻臉了。
現在,連鹿氏都敢來他麵前叫囂了……鹿氏當他這皇子是什麼?
任人揉捏的軟柿子嗎?
蕭景亭心裡有氣。
管家看得出來,他抿了抿唇,沒有再開口。
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該做的,他也都已經做了,剩下的就是蕭景亭的事了。蕭景亭是主子,他說什麼辦那就怎麼辦,還輪不到他一個做管家的多嘴。
說多了,反倒討人嫌。
管家識趣,蕭景亭瞧著,煩躁的火氣也稍微降了降。
深呼了一口氣,思量半晌,蕭景亭這才揮揮手,吩咐管家,“去,把她帶到偏廳裡去,看好她的嘴,彆讓她瞎嚷嚷,胡說八道。”
“是,老奴明白。”
“快去吧。”
“是,老奴告退。”
管家應聲,也不再耽擱,他急匆匆的轉身往外走,去招呼鹿氏。
鹿氏在京中的名聲,一直都算不上好,這一點,五皇子府的管家也是知道的,讓鹿氏等久了,她那張嘴裡,指不定能冒出什麼話呢,還是快點去比較好。
管家腳步快,不多時就到了外邊,他請了鹿氏進門,按照蕭景亭說的,去了偏廳。
管家還特意給鹿氏上了茶點。
鹿氏沒心情吃,也沒心情喝,她就坐著靜靜的等。
大約一刻鐘多些,蕭景亭才過來。
“臣婦參見五皇子,殿下福安,”見到蕭景亭,哪怕心裡有千百個不願意,鹿氏還是規規矩矩的給他行了禮。
蕭景亭沒看鹿氏,他徑自去了主位上坐下,之後,他才開口詢問。
“永安侯夫人,你深夜前來,說有要緊事,不知是何事?”
“是關於我家侯爺的。”
蕭景亭開門見山,鹿氏也不兜圈子。
“想來五皇子也知道,我家侯爺被沈安寧和蕭景宴帶進了宮,一直到現在還沒出來,也沒有個消息。”
這件事,蕭景亭倒也知道。
隻是,他的心思都在楊靜姝的事情上,對此倒也沒多關注。
永安侯還沒出宮嗎?
蕭景亭眼睛眯了眯,就聽到鹿氏又道,“殿下,臣婦一介女流,毫無辦法,所以隻能求到殿下這來,想求殿下想想辦法,把我家侯爺救出來。衝撞北辰公主,的確是我家侯爺冒失了,可是,這裡是大鄴,北辰公主是來求和的,把她放的太高也說不過去,我家侯爺總是有錯,但也算不上大錯。還請殿下能在皇上麵前,為我家侯爺美言幾句,讓我家侯爺能早些出宮,免於受苦。”
聽著這話,蕭景亭抬眸,戲謔的看著鹿氏,他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