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君那麼聰明的人,參透了一點,就能參透全部。
“明明掌握了我們兩個的把柄,卻按兵不動,要讓我們互相殘殺,把局做成這樣,是想幫沈安寧出氣?真想不到,堂堂的大鄴戰神,不近女色的清冷戰王,居然也會動了凡心,為一個女人,做到如此地步。蕭景宴,你要知道,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你如此做局,就不怕我和蕭景亭聯手?”
“哈哈哈……”
四目相對,蕭景宴大笑出聲。
下一瞬,蕭景宴猛地抬手,將桌子直接掀翻到了蕭景君的身上。
蕭景君下意識的阻擋,而這瞬間,蕭景宴已經起身,幾乎是眨眼的瞬間,蕭景宴就到了他身邊。
蕭景宴一抬手,就掐住了蕭景君的咽喉。
強烈的窒息感鋪天蓋地的砸下來。
原本蕭景君臉色不好,是妝容所致,是他故意畫的,可現在,他是真的臉色不好。
離死亡那麼近……
這是這麼多年以來,蕭景君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看著蕭景君神色變化,蕭景宴冷笑著開口,“聯手?那你去和蕭景亭聯手試試,你看看是你們聯手的速度快,開始我殺人的速度快。”
“你敢動手?”
“你們都敢動我在意的人,那我為何就不敢動你們?”
“父皇……”
“病秧子裝久了,把喝藥當喝奶了嗎?這種時候還拿父皇壓人,蕭景君,你腦子呢?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
蕭景宴的話太刺耳了,噎得蕭景君說不出話來。
蕭景宴滿臉譏諷。
“你韜光養晦,裝病多年,你想謀取權勢,想爭那個位子,這都沒有問題。你機關算儘,用儘手段,你虛與委蛇,明槍暗箭,這也無所謂。
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算盤,打到沈安寧的頭上,不該在她的婚事上做文章。
你尤其不該找海文輝那等貨色,用他來惡心人。
而今的處境,就是你要付出的代價。
你最好按我說的,先下手為強,先對蕭景亭動動手,不然……那個後果,縱使你是個運籌帷幄的高手,我也保證會讓你承受不住。”
“你確定?”
“不然你可以試試,但蕭景君你記著,機會隻有一次。”
“……”
“錯過了,就是死路一條,你可彆後悔。”
話音落下,蕭景宴收回掐著蕭景君的手。
他抬腳就踹了蕭景君一腳。
蕭景宴常年練功,力氣本就大,此刻他又用了內力,幾乎用儘了全力,頃刻之間,蕭景君如同斷線的風箏,衝著後麵飛了出去,他的身子,撞到了後麵牆上。
牆邊擺放花瓶的矮架子,直接被他撞歪了。
花瓶倒下來,砸在了他頭上。
瞬間,頭破血流。
但這點傷口,遠比不上蕭景宴踹他的那一腳疼,蕭景君覺得,他五臟六腑都像是被踹碎了一般,疼的窒息。
門外隱隱有打鬥聲,顯然是原平和暝塵交手了,但是那道門一直紋絲不動——
可見原平的處境也不樂觀。
蕭景君臉色鐵青,他撐著地,掙紮著想要起來,可一連試了兩三次,他都失敗了。
看著蕭景宴,蕭景君氣的厲害,他恨得牙癢癢。
蕭景宴也不在意。
“大哥這溫潤的皮囊下,也會藏著一顆想殺人的心,更何況是我這個殺了無數人,手裡沾了無數血的人?三日的時間,一日都不能拖,一個時辰都不能拖,不然……嗬……”
蕭景宴沒再說下去。
隻是,他彈指間,蕭景君背後牆上的畫,就掉了下來,直愣愣的砸在了蕭景君頭上。
蕭景宴心頭的殺意,已然表現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