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永安侯不痛快,沈安寧心裡就痛快多了。
雖然到現在為止,沈安寧依舊沒有摸透永安侯的底,暝悠、暝卉和他們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幾乎沒什麼收獲,明明暗暗的,永安侯都隻是個閒散侯爺,十分乾淨,幾乎沒和哪個皇子之間有什麼聯係。
沈安寧並不清楚,永安侯那麼執著的想要謀算她和段佑年成親,到底是為何?
可這一點都不影響沈安寧撒氣。
敢對鎮國將軍府動手,就是氣死了,那也是永安侯咎由自取。
是他活該。
心裡想著,沈安寧眼底滿是笑意。
“多謝侯爺,今兒還真是個大喜的日子,等晚一點的時候,就在花廳設宴慶祝吧,戰王爺和侯爺都留下,咱們一切喝一杯水酒,高興一下?”
大喜的日子……
這幾個字,簡直就是在往永安侯心上戳刀子。
他籌謀不成,諸事不順,今兒又有大批的人手,折在了蕭景宴的手上,偏偏還不能怒也不能言,隻能悶聲吃了這個啞巴虧,他的夫人鹿氏,還被鎮國將軍府困著,沈安寧現在絕口不提,就像沒事人似的,等著他低頭……
越想,永安侯就覺得生氣,他心頭怒火翻湧,袖口中的拳頭,他也攥的死死的。
他的情緒幾乎要繃不住了。
永安侯一雙眸子,死死的盯著沈安寧。
蕭景宴不喜歡永安侯這樣的眼神,哪怕是眼神交鋒,他也不喜歡。臉色微微沉了沉,蕭景宴上前一步,不著痕跡的擋住了沈安寧半個身子,他輕笑著開口。
“安寧縣主盛情相邀,本王卻之不恭,侯爺,你呢?”
“不必了。”
永安侯再好的脾氣,也做不到跟他們同坐一桌,把酒言歡,聽著他們的嘲弄和羞辱,還當沒事人一樣,欣然回應,言笑晏晏。
他做不到。
永安侯快速回應,隨即衝著沈安寧拱了拱手。
反正也沒什麼臉麵可言了,他開口,索性來的直接直白。
“安寧縣主,今日本侯出門辦事,回來才聽聞本侯的夫人強闖了鎮國將軍府,還與安寧縣主發生了口角,言辭激烈,多有冒犯。這都是因為犬子外出,下落不明,本侯夫人一個做娘的,關心則亂所致。還望安寧縣主能體諒她一片慈母之心,高抬貴手,放她一馬。”
聽著永安侯這話,沈安寧不禁垂眸笑了笑,比起鹿氏來,永安侯更讓她不喜。
因為,鹿氏好歹磊落,而永安侯……
虛偽。
出門辦事?不知鹿氏所為?
這話,沈安寧可一個字都不信,而且,從鹿氏帶的人手,以及永安侯剛剛帶過來的人手來看,沈安寧更懷疑,鹿氏之所以會鬨到鎮國將軍府來,很可能是永安侯在背後挑唆的。
自己一手籌謀的事,卻不敢承擔,反而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一個女人身上……
永安侯這做派,著實可恥。
見沈安寧不開口,永安侯的臉色,不禁更冷了兩分。
“安寧縣主,得饒人……”
“得饒人處且饒人,這道理本縣主懂,本縣主也知道,應該心地仁善,才配得上皇上的讚譽。可是永安侯,除了得饒人處且饒人之外,本縣主還懂另外一個道理,你知道是什麼嗎?”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