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宴從鎮國將軍府離開的時候,已經臨近子時了。
一同離開的,還有曲行舟。
幾乎是他們兩個一出來,在外麵等著的暝塵,就湊了過來,到了他們身邊。
“王爺,接到了消息,蕭景亭離開皇宮之後,去了醇香樓,不久前,永安侯也去了,兩個人在包廂裡聊了很久,但具體聊了什麼,暫時還不清楚。任辛一直在外麵守著,十分敏銳,咱們的人靠近不了,想打探還得等等。”
“誰?”
聽著暝塵的話,蕭景宴還沒有反應呢,曲行舟就已經急了。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塵塵,你再好好說一次,誰和誰在醇香樓聊了很久?你沒有說錯吧?你再說一次。”
“我沒有說錯,曲公子,王爺,就是蕭景亭和永安侯。”
“他們兩個不是打的正歡嗎?他們兩個坐一塊,能有什麼好聊的?”曲行舟嘀咕著,不禁側頭看向蕭景宴,“兩個都是跟你和小寧寧不對付的,這下子湊到了一塊,他們該不會是想聯合起來,一起對付你和小寧寧吧?”
“嗯。”
其實這件事並不難猜。
畢竟,蕭景亭也好,永安侯也好,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蕭景亭今日吃了虧,栽了跟頭,他必定是想要找回場子,扳回一局的。籌謀算計,暗中布局,為他和沈安寧下套,這太正常了。
至於永安侯,和他與沈安寧的矛盾也不淺。
而且,永安侯的身份,雖然還沒有徹底查清楚,但他身份有問題,這是一定的。
有挑撥蕭景亭,借刀殺人的機會,永安侯是不會錯過的。
行動才是正常的。
心裡盤算的清楚,蕭景宴一邊往馬車的方向走,他一邊囑咐暝塵。
“記得通知盯著蕭景亭的人,短時間內,若是永安侯和蕭景亭再有接觸,一定要探聽清楚他們在商量的事。如果實在探聽不到,那就儘可能的盯住任辛,不論任辛有什麼舉動,都要及時回稟,不要漏掉了。”
任辛是蕭景亭的心腹,關鍵時候,若是有什麼行動,蕭景亭一定會把任辛派出來。
彆的人,估計蕭景亭是信不過的。
那隻要盯住任辛,就能盯住這事的大概。
想著,蕭景宴隨即又道,“還有,告訴盯著永康彆院的人,要盯著點近些日子永安侯往外傳的信,扣下信的內容,把信撒出去,不要打草驚蛇。”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去吧。”
蕭景宴應聲,隨即就上了馬車,曲行舟也快步跟了上來。
讓小廝趕車,曲行舟湊到蕭景宴身邊。
“黑鍋底,你說小寧寧身邊,是不是還得再多加些人手?一個永安侯,一個蕭景亭,保不齊還得加一個楊靜姝,想對她下手的人也太多了,真要出點什麼事,那不是得要命?還是小心些比較好。”
“嗯。”
蕭景宴點了點頭。
這點事,其實根本不用曲行舟提醒,他早就已經安排好了。
“出宮的時候,我就已經讓暝塵通知下去,去挑選人手了。最遲明日一早,人手就會送到安寧這邊來。”
“都是暝悠、暝卉那樣的,能貼身保護她的?”
“四個貼身伺候的丫鬟,兩個殺手,還有四個暗中守護的影衛,暫時應該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