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聽著永安侯的話,沈安寧大笑,她的銀針又落下了一根。
“鬼蜮尊主?萬俟家族的庶子,因為練了邪功,被逐出家門,你們的人支持他重回萬俟家族,做了家主,掌控了整個萬俟家族,為你們效力。他每年都會來見你,眼下,他已經去了邊境,該知道的,我都已經知道了,鬼蜮尊主在我這是透明的,想拿他做籌碼,為自己尋出路……天真!”
沈安寧故意這麼說。
她字字鄭重,她甚至不惜拋出了在鬼市買來的一些消息,從而逼迫永安侯,說些他們不知道的。
畢竟,無回鎮的消息到底是有限的。
而在永安侯這,可能得到的消息,完全是無限的。
永安侯顯然沒想到沈安寧知道那麼多,鬼蜮尊主的底,連帶著他去邊境的事,沈安寧居然都清楚,這對他而言,絕對不是什麼好消息。
一來,他和蕭景亭的計劃,顯然已經暴露了大半。
二來,他再想用些似是而非,無關緊要的消息,為自己換一條活路……
幾乎不可能。
想到這些,永安侯的臉色不禁一片幽暗。
沈安寧瞧著,眉眼間神采飛揚。
“臉色好難看啊,看來,我知道的這一切,已經讓你不開心了,你是不是在想,你準備那些用來糊弄我的消息,都沒有多少用處了呢?你是不是有些開始慌了?嘖,如果是這樣,那可就沒什麼意思了,你可是能隱忍幾十年的永安侯,彆這麼快崩潰啊,那多沒意思啊?我的銀針還沒用完呢,我還沒玩夠呢。”
一字一句說著,沈安寧的語氣,就是一種說笑調侃、滿不在乎的語氣。
她越是這樣,永安侯就越心慌。
“看來,我得快點了。”
說著,沈安寧手上下針的速度,陡然加快了些。
之前沈安寧每下一針,都要說幾句,她下的每一針,對於永安侯來說都是折磨,可眼下,沈安寧下針快得讓永安侯眼花繚亂,有時候,他甚至看不清沈安寧是如何落針的,但是他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毒,似乎在瘋狂像心口的位置湧。
心口處的痛,比之前更劇烈了。
他疼的窒息。
那種死亡逼近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
兩眼一陣陣的發黑,永安侯幾乎受不住,可是,這次他卻連暈都暈不過去,他也不知道沈安寧做了什麼手腳,但他知道,那種滋味並不好受。
永安侯崩潰的厲害,疼到極處,他忍不住放聲大叫。
“停下,停下。”
“憑什麼?”
沈安寧不屑的反問,說話間,就又是兩針。
永安侯側頭看向沈安寧,幾乎都看到了重影,他眼前沈安寧的模樣發虛,努力讓自己保持些清醒,永安侯快速吼道。
“蕭景亭派了任辛離京,也是奔著邊境去的,到時候,盯住任辛,就有機會控製鬼蜮尊主。”
“什麼時候這種爛大街的消息,也能拿出來交易了?”
“你……”
“任辛離京,我一早就知道了,從他離開京城的時候開始,我們的人就在盯著他,永安侯,想活命、想不受苦,就得拿出點誠意來,我給你三個數的工夫,你再好好想想,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你要是沒有真東西,我就直接動手了。比起消息來,我更享受報仇的快感,懂嗎?”
話音落下,沈安寧手上的銀針微微停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