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手心那道粉色的傷疤露出了來的時候,顧照影臉色瞬間就變了,臉上有著蛇鱗閃過。
皺著眉道:“你掌心藏了什麼?煞氣這麼重?”
“你讓開,我饒你一命如何?”我將刀身放在掌心,看著顧照影道:“我還沒親手殺過蛇,不想你成為第一條。”
我也不想殺了顧照影,雖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天瞳說讓她回歸山林,如果不是她找死,我還能放她一命。
顧照影臉上雖帶著懼意,卻猛的一昂首,化成蛇形朝著我撲了過來。
上次在廁所,她的蛇身不過是盤子大小,這次卻突然變大,粗如臉盆,蛇尾一甩就朝我卷了過來。
我將握著的刀一轉,刀鋒劃過掌心,鮮紅的血流出,直接伸手握住顧照影的蛇尾。
血水一沾蛇尾,立馬滋滋發黑。
顧照影立馬痛得嘶叫了一聲,回著蛇頭,猛的張大嘴朝著我咬了過來。
我右手的刀直接橫了過去,她看著刀上的血,慌忙避開。
蛇身跟著就將我纏住,意圖將我活活勒死。
就在她纏緊的時候,我對著自己左掌心又是一刀,在蛇頭回轉之時,對準她的七寸,重重的就是一刀過去。
這地方,在那條眼鏡蛇死的時候,柳莫如特意叫我認過,果然還是有用的。
刀光帶著冷光,映著外麵的閃電,夾著血色一閃而過。
我隻感覺身子一鬆,跟著顧照影的蛇頭鬆落在地上,隻有一點皮肉連在後邊的蛇身上,我力氣小,她蛇身太粗,我一刀沒有全部切到底。
顧照影蛇眸縮了縮,緊緊的看著我。
“陳池西死了!”我卻並不給她任何希望,盯著她的眼睛道:“你做什麼都沒有用,他連陰魂都跟外麵那些的彙聚在一塊,不會再活過來了,就算有化人顧家出手,也不可能活了。”
“你是誰?”顧照影蛇眸緊縮,猛的看著我:“怎麼知道化人顧家。”
“記住,我是蘇知意。”我看著她蛇尾在地上吃痛扭動,用刀對著她七寸又補了一刀,將那點皮肉全部割斷。
將左手捂著她的蛇眸:“你不該算計天瞳。”
左手心的血滋在顧照影蛇眸裡,一陣焦黑臭味升起,顧照影痛得嘶嘶吼叫,可不過片刻就不動了。
我這才收起手,看著血肉模樣的巨大蛇頭。
她不該為了救她的所愛,而算計我的所愛。
就算天瞳對我沒有情,可他也在陪伴著我,一直都在幫著我。
他為我做了這麼多,我總該為他拚把命才是。
天性使然,天瞳或許沒有情愛就沒有吧,可我是個人,有些感情一旦開始了,就會在心底壓不住的滋生。
天瞳就是一顆眼珠子啊,天機局一直好好護著,走陰門好好護著,我也該好好護著才是。
顧照影不該意圖去傷他!
顧照影一死,水幕晃了一下,但木板上的符紋立馬一閃,水幕下麵的人頭就好像全部活過來一樣,在木板下在“啊啊”痛苦的大叫。
“你先彆管了,我進去看天瞳,等他出來再說。”我見花童眼裡的血流得越來越厲害,朝她喊了一聲,握著刀就衝了進去。
剛一踏腳,彆墅門口就有什麼朝我飛了過來,我握著刀一通亂劈。
隻見無數水流劃過,居然都是一條條水化成的蛇,落地就化成了水流不見了。
我飛快的走進彆墅,一抬腳進去,就見一條巨大的白蛇盤在客廳裡,蛇身之上,兩道紅光不時閃過,阿紅阿赤在幫柳莫如。
客廳周圍,一具具由殘肢拚湊而成的無頭屍體,朝著柳莫如走了過去。
它們身上帶著古怪的氣息,還有著那些酒水,柳莫如一沾上,白色的蛇鱗就瞬間發了黑。
空氣中淨是濃烈的酒味,二樓嘩嘩的朝下流著血紅的水,地上淨是玻璃碎片。
那些酒水一經流動,立馬化成一條條的蛇,在客廳裡遊走。
我一動,就朝著我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