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根本沒辦法對付,一散就又聚了起來,因為泡過人的肢體,天瞳還不能碰。
“帶天瞳先走。”柳莫如見我進來,一甩蛇尾。
我這才發現,他居然將天瞳護在蛇身中間。
眼看著他用蛇尾纏著天瞳甩了出來,我忙從沙發上扯過一條毯子,接住天瞳後,將他摟在懷裡。
雖說這女抱男,姿勢有點違和,我還是飛快的用毯子裹住了天瞳。
而且那些斷肢聚成的屍體,也跟打不死一樣,就算被撞裂了,一沾上酒水,又瞬間合好了,反倒是柳莫如身上的鱗片越黑越多。
我抱著天瞳,這才發現天瞳挺沉的,手裡還握著刀,不好用力怕傷著他。
朝天瞳道:“你抱緊我,我先出去。”
天瞳臉色發冷,臉皮之下,因為沾染了酒氣,已經開始有著青筋湧動了,他眼帶痛苦,朝我沉聲道:“好。”
“你先撐一下。”我握著刀,將那些酒水化成的蛇給劈散,帶著天瞳就朝外跑。
所幸除了這些酒水化的蛇,並沒有其他東西阻攔。
一出彆墅,確認地上沒有酒水了,我這才將天瞳放下來。
天瞳一看到那些木板,臉色更沉了。
“法師。”花童急急走過來,看了我一眼,眼中的擔憂更深了。
天瞳冷哼了一聲,一伸手,將九轉輪回杖給我:“你去帶柳莫如出來,彆墅裡麵也是一個法陣。”
我見他和花童眼神交流,知道怕是和那些圍欄上的莫家符紋有關。
有花童在,又沒有泡過人的酒水,天瞳應該沒事。
我接過九轉輪回杖,就朝裡去。
花童在我接過九轉輪回杖的時候,眼睛中居然血淚流得更厲害了,絲毫不掩飾臉上的吃驚。
“蘇知意。”天瞳卻叫住了我,拉過我的左手,摸了摸道:“戴上蛇綃手套。”
我看著傷口愈合如初的掌心,隻是那道粉色的傷疤好像怎麼也消不了。
點了點頭,隻抽出一隻左手套戴在左手,握著九轉輪回杖就進去了。
彆墅裡麵,柳莫如身體四周已經被那些無頭的斷肢屍體圍住,那些酒水泡著他的鱗片,發黑的鱗片立馬脫落,柳莫如痛得蛇尾都在打抽。
我握著九轉輪回杖,直接對著一具殘肢聚成的無頭屍掃了過去。
不知道為什麼,九轉輪回杖一掃過去,原先落地沾了酒水,還會再聚起來的殘肢,居然瞬間開始腐爛化成黑水。
“上來。”柳莫如蛇尾一卷,將我卷到了蛇身上:“用法杖乾這些怪東西。”
他帶著我,左衝右撞,不一會就將所有的殘肢屍體給放倒了。
柳莫如立馬帶著我朝下衝,可我們剛到了彆墅門口,原本隻在彆墅裡麵遊動的那些酒水化成的蛇,居然朝外麵遊了過來。
酒水一動,所有的殘肢也跟著朝外走。
柳莫如見狀用蛇尾將我朝外一甩,跟著嘶吼一身,蛇身突然昂起。
原本不過是臉盆大小的蛇身,居然還在變大,跟著他蛇身一轉,直接纏住了這整棟彆墅,用力一緊。
彆墅的牆哢哢作響,有著小塊的磚石掉下來,卻並沒有倒塌。
半夜空中電閃雷鳴,柳莫如怒吼著,又是用力一勒,可這棟彆墅就依舊沒有倒。
反倒是無數條酒水化成的蛇,又從門縫、窗口遊了出來。
這些東西,天瞳根本不能沾,揮也揮不斷。
我忙後退了一步,轉眼準備先護住天瞳。
可一回頭,就隻見花童站在草地上,而天瞳居然踩著一顆人頭,正在伸手拔那些雕著符紋的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