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天瞳回到胡古月家的時候,大家都已經睡了。
天也快亮了,今天見到的東西有點震撼,我洗了澡後還睡不著,天瞳卻捂著我的眼睛:“你睡,我去將那地下工程埋了。”
那地下工程有著應龍屍,不能讓天機局發現,隻能暗暗的引水毀掉。
天瞳的手捂著我眼睛,掌心的溫度有點高,我眨了眨眼,感覺到天瞳異於原先的體溫,慢慢的睡了過去。
夢裡紛亂得很,一會是那條應龍屍,一會是寫滿蛇紋的石室,一會是蘇衛國躺在玉卵裡,一會是我媽趴在石蛇之上,一會又是天瞳滿身都是湧出來的青蛇,臉色猙獰的看著我……
我醒來的時候,渾身都是汗,兩條血蛇纏著,也感覺到了熱。
拿著手機看了下時間,居然還沒過八點。
我有點自嘲的笑了笑,最近好像神經有點衰弱。
洗了澡下樓,我居然沒有見到人,再上二樓的時候,就見胡古月和花童居然在房間裡化妝,兩人都穿著 極為隆重,跟上次參加陳家的酒會有得一拚。
“這是做什麼?”我不解的看著胡古月:“不是說青語和她那個未婚夫會過來嗎?你們這是準備撬青語的牆角?”
花童握著眉筆,將眉掃了掃,然後站起來,看著自己一身極正的羅裙,朝我道:“你見到祝繁山就知道了。”
這個祝繁山有這麼厲害嗎?
一個名字,就將胡古月這種沒尾巴的狐狸都鎮住了?
“你要不要換個衣服,化個妝?”胡古月正細細的塗著口紅。
“不用了。”我搖了搖頭,準備下樓先吃點東西,然後看下沉靈給我的資料。
在花童和胡古月都帶著同情的目光中,我下了樓。
胡古月家的早餐也很豐盛的,我看著餐車上各色可選的早餐,有點可惜,五七和修柳葉沒來,要不然他們兩在,怕是得興奮死。
我吃完了東西,就坐在沙發上看著手機裡的資料,天瞳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直接就坐到了我旁邊。
看了一眼手機屏幕道:“沉靈倒是與時俱進,資料都是輸入電腦的。”
那上麵都是一些符紋,天機局在會所下麵的養蛇場的符紋,全部送到了沉靈觀,讓沉靈解,他倒全部給拍了下來,做成了電子資料。
我細細的看著,大概知道這些所謂的符紋是怎麼回事了。
看著天瞳道:“怎麼樣了?”
“弄好了。”天瞳朝我笑了笑,清澈的眼裡映著晨光。
我莫名的被他撩著了,朝他笑道:“你彆這樣笑,我看東西呢。”
他一笑,我就恍神,果然長得太好,也是一種禍害啊。
“那我上二樓書房。”天瞳伸手摸了摸我的臉,轉身就上樓了。
他手收回的時候,我能感覺到指尖的那根情絲刮過臉上的觸感,同時也在天瞳身上聞到了除了竹葉味外,淡淡的泥味。
每個地方的泥不一樣的,這種泥味,就是昨晚應龍屍那個通道裡的。
天瞳昨晚回來是開車的,車內有著香水味,所以昨晚的泥味應該散去了。
剛才天瞳就是從那通道回來的,他又去看過那條應龍屍了。
我握著手機,有點自嘲的笑了笑:果然女人的直覺都很厲害的,鼻子也很靈。
光是憑著一點泥味,我就想出了這麼多。
天瞳也是莫家所造,我那條親爹也是莫家造的,可能都是和應龍有關係,他去看看也很正常。
我握著手機看著資料,然後想著我媽小時候跟我講的那些神話故事,正要上樓拿背包裡的自繪書,就聽到“唆”的一聲響,柳莫如就坐到了我旁邊。
不過他今天穿得極為“騷包”,一身白色的西裝,頭發梳得油光發亮,明顯還化了個淡妝,看上去就好像手機裡精修過的小鮮肉照片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