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我看著柳莫如,見胡古月拉著花童也下來了,有點不解的朝柳莫如道:“你看上青語了?”
這一個個的,打扮得比相親都隆重,難道真的是準備相親?
“你不懂。唉,還是你好,不知道我們這些當家人的艱辛。”柳莫如歎了口氣,從茶幾上擺著的花瓶裡摘了一朵白色玫瑰花,插在西裝口袋裡:“你也去換個衣服吧,彆在這裡丟蛇現眼。”
他倒是挺會改詞啊,丟不丟人,關他一條蛇什麼事。
聽著外麵有門鈴聲傳來,我看著一身便裝的自己,乾脆上二樓書房,問天瞳去了。
身後胡古月沉吸了口氣,朝花童和柳莫如道:“準備好了嗎?”
我抬著的腳差點踢到台階,能讓胡古月都這麼緊張的人,倒底是何方神聖啊?
“快上去。”柳莫如卻生怕我丟蛇現眼,朝我用力揮手,讓我快上樓。
我看著胡古月和花童理著衣服,和頭發,連若雪都穿上了和花童配套的小裙子,頭上還戴了個小帽子。
轉眼看了看客廳,又後知後覺的發現,今天客廳也是重新裝點過的。
這不是天機局來過鴻門宴,他們這是好像迎接貴賓啊?
搞得我都有點不想走,想看看了。
但胡古月也朝我擠眉弄眼,還是強.壓著好奇心,上了樓。
不過二樓書房有個窗戶可以看著下麵的情形,我一進書房就趴在窗上,隔著二樓的走廊朝下看。
胡古月她們整理好後,門鈴三響,這才開門。
隻見門外站著一排穿白西裝的保鏢之類的人,胡古月和花童挽著手,就朝外走。
我趴在窗戶上看不到外麵,頭用力伸一下吧,就撞到玻璃了。
“這邊也有窗戶。”天瞳握著書,好笑的看著我道:“有這麼好奇嗎?”
我跑到靠外的窗戶,朝外瞄著:“你就不好奇這祝繁山到底多厲害,讓他們三個這麼緊張嗎?”
“祝由家傳承久遠,上古時期以巫祝之術通於上天,可治萬族之症,也可以用禁術代天由懲,自然讓他們心生敬意。你就算沒聽說過祝由術,也該聽說過十巫。”天瞳握著書,沉聲道:“祝繁山和你是親戚。”
我正趴在窗戶上,看著外麵胡古月他們三個恭敬的站在一輛豪車前,胡古月家的管家拉開車門時,那手上還戴著手套,這場麵真的有點炫啊。
所以聽著天瞳的話,有點沒在意:“祝繁山這麼厲害,跟我能是什麼親戚。”
眼睛卻緊緊的盯著車門,率先出現在自然是錚亮錚亮的皮鞋,跟著就是大長腿,然後是一絲不亂的西裝。
等看到那張臉的時候,我扭頭看了一眼天瞳,又瞄了瞄下麵也一身白色西裝的柳莫如。
怪不得胡古月和花童這麼盛重的打扮啊,這祝繁山長相真的不錯。
和天瞳的驚為天人不同,也和柳莫如那樣的漂亮不同,他就是一種儒雅的紳士風,看上去就很有錢很有修為,不好相處的那種。
胡古月笑得極為優雅,花童冷冷的臉上也難得勾了個笑,柳莫如就更厲害了,那諂媚樣,隻差沒寫在臉上了。
祝繁山朝他們點頭,禮貌的笑了笑,這才將手伸進車裡,把青語扶了出來。
青語不同於那晚的穿著,一身淡綠色的禮服,配著手腕上的青蛇,看上去就好像江南煙雨中走出來的詩畫美女,居然和祝繁山那氣質莫名的配。
我見他們準備進屋,正打算回到裡麵的窗戶看。
就見祝繁山直接抬頭,朝著窗戶看了過來。
明明以他的角度是看不到我的,可他那雙眼睛就好像直勾勾的看著我。
跟著一個聲音在我耳邊響起:“表妹不下來看嗎?”
我聽著這聲音,嚇了一跳。
天瞳卻低笑道:“我說了,祝繁山是你親戚,你外婆也是祝家的,他按算確實是你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