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古月發問,徐英敏隻是拿起桌上的保密協議,沉聲道:“你們彆管是誰請你們來的,既然定金已經收了,而且你們剛才也入了棚,還拍了照,記了東西,就得把這事解決了,要不然你們誰也彆想走。”
他握著文件對著桌子“啪啪”的拍了兩下,我立馬聞到了血腥味。
而且還夾著惡心感,忙拉著胡古月退開。
可徐英敏好像早有準備,那厚厚的文件卷起來,直接朝我打了過來。
就那一下子耽擱,茶水間外,已經有兩個人拎著兩個大鐵桶進來了。
那桶裡是起泡的血,光是聞著有點惡心。
“這是黑狗血。”徐英敏握著文件坐下,朝我們卷開:“你們搞這些的,不都是用黑狗血對付臟東西的嗎?其實也對你們有用,所以我特意給你們準備了。”
“如果把這協議簽了,這黑狗血就給你們用來對付外麵的臟東西,如果不簽,就隻得給你們用上了。”徐英敏敲了敲桌子。
一隻手揉著額頭,估計因為頭痛,所以有點煩躁:“其實我不信這些,就算拍出來有多的人又怎麼樣?可以當成靈異片賣出去啊?說不定還能掙一筆呢,可甲方認為這不好,說什麼不能讓普通人知道有另一個世界,所以要把片子處理好,你們隻要把片子搞出來就行了。”
我沒想到來這裡,還是一個坑!
徐英敏額頭的小鬼好像也怕黑狗血,手緊緊的抱著的額頭,整個都藏在他腦袋後裡去了。
這樣子隻會讓徐英敏更痛,所以他痛得越發的煩躁,拍著桌子催那兩個拎桶的進來。
那黑狗血冒著濃濃的血腥味,我還好,胡古月明顯不大舒服,冷哼一聲坐下來:“那我還真是看走眼了。”
這徐英敏看上去挺斯文的一個人,無論是裝著,還是名字,都像是歐巴,結果真的是個嘔……吧……
“這保密協議裡到底寫的什麼?”我指了指保密協議,戳著胡古月:“你說說?”
那一份協議都厚得能卷起來打人,十幾張,字密密麻麻的,還卡字眼,我看了第一頁就有點頭痛。
胡古月一看那保密協議,就問徐英敏是誰讓請的人,看樣子這保密協議裡麵問題很大啊。
“就是我們到了這裡,無論有什麼事情,都不能說出去,就算是同行中人也不行,一旦說出去了,他們就會以百倍的違約金追回來。”胡古月歎著氣。
我聽著有點好笑,就算說出去了,他們也不會知道啊。
而且想追我們的違約金,慢是比較難。
按我方的戰鬥力,有天瞳在,就算天機局率玄門中人同時圍攻,我們也可以全身而退。
他們一個劇組拿什麼來追我們的違約金?
“人家這要求不算太過份。”不過保密也算是合理,畢竟這會影響到人家劇的播放,所以我扯了一下胡古月,有點好笑:“我們不說出去就是了,事情解決了,也不會有什麼關係。”
就當陪人家玩一下嗎,這是一種契約精神,人家要求保密,我們就得保密。
“你彆笑,人家是要下降的,簽了這份協議,就得自己種下降頭,然後等我們離開才給我們解開。一旦違約,體內的降頭就會發作。”胡古月扯過保密協議,翻到最後兩頁,指著我道:“死降,你還記得吧?”
我腦中猛的閃過陳池西那張不停朝外冒頭發的嘴,以及頭發如同蛇一樣從他的五官裡鑽出來,一時就有點惡寒。
同時也知道為什麼胡古月會問徐英敏這保密協議是誰寫的了。
如果不是玄門中的人,不會知道死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