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寫進保密協議裡,就證明寫協議的人,也清楚我們知道降頭的威力。
這倒是有意思了,一個坑就算了,還碰到了同行來坑。
“知道就好,快簽。”徐英敏因為身上的小鬼懼怕黑狗血,所以動得厲害,搞得他不舒服,也很煩躁:“簽了就行了。”
“現在沒有下降啊?簽應該沒什麼吧?”我戳了胡古月一下,看著那一疊疊的紙:“降頭是怎麼下的?我們想個辦法避開就是了!”
“我哪知道。”胡古月瞪了我一眼,悄聲道:“降頭這東西,是南洋的東西,我又沒研究過,不過比蠱都邪門。至少蠱術初衷,還是治病救人的。可這降頭,就是蠱術和南洋邪術的結合,沒什麼好的用途。”
“就是打死都不能簽?”我側頭看著胡古月。
“打死就是個死,你想想中了降頭,死了是什麼樣?”胡古月用一種看傻.子的表情看著我。
還彆說,陳池西的死,是我心中的惡夢。
那降頭也不知道怎麼下,但現在簽個協議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看著徐英敏道:“我們可以簽,但有件事情要提醒你。”
徐英敏這會正在揉太陽穴止痛,沒好氣的道:“要說就快點,你們不行,我們還可以找下一批呢。”
“你是不是養過小鬼?嗯……”我抬頭看著那個小鬼,想了想:“一個一歲左右的古曼童,長得眼睛有點小……”
那古曼童估計知道我在說它,原本趴藏在徐英敏的腦袋後麵,這會慢慢的探出頭來,努力瞪大那小眼睛看著我,無聲的告訴我,他眼睛不小。
“它拉著你的頭往左偏,你這會是不是感覺腦袋朝左邊傾,明顯加重。而且它的左手掰著你右臉,應該扯到耳朵了,你耳朵也應該痛才是。”我朝古曼童眨了眨眼,它朝我咧了下嘴。
不過並沒有朝我撲過來,或是對我做什麼的,而是用力扯了一下徐英敏的耳朵。
我看到這裡,突然就愣了一下。
“它在幫你。”胡古月湊到我耳邊,悄聲道:“看人家多不善良,你說它眼睛小,卻不記仇,還幫你。”
那古曼童不停的扯著徐英敏的耳朵,在驗證著我的話,明顯就是在助攻。
“噝!”徐英敏痛得臉都抽了,一手捂著耳朵,可明顯沒什麼用。
他憤恨的看著我們,猛的縮回手,對著掌心“呸呸”的吐了幾口唾沫,用手搓了搓,對著腦後就捂了過去。
我被這操作給看迷了,但隨著那搓了唾沫的手掌朝後一捂,那古曼童似乎被灼傷了,痛得小眼直抽抽,連忙鬆了手,靠腳勾著徐英敏的脖子,倒掛在他身上。
“唾沫能化五穀,是人體三精之一,掌心勞宮穴主火,借這個可以驅邪,但威力不大。”胡古月敲著桌子,用一幅興趣昂然的表情看著徐英敏:“姐姐……咳!我都不知道多久沒見用這麼惡心的法子驅邪了,沒想到現在見到了。”
那古曼童痛得小腳直抽抽,徐英敏乾脆用手將脖子也搓了一圈。
古曼童明顯受不了,直接落到了地上,坐在那裡滿臉的怨恨。
我發現我居然有點同情那個小古曼童了,碰到徐英敏這樣一個供主。
隻是……
我看著旁邊兩個桶裡的黑狗血,如果隻是要驅敢古曼童的話,黑狗血更厲害,可徐英敏卻用傷害性最小的?
這又是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