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瞳直接走到我身邊:“九尾一族最會騙人,也最會隱藏。他可不是胡古月,所以他說的話,你不要相信。”
我聽著愣了一下,蘇家居然是九尾一族?
怪不得會有銀絲迷蟾吃下後的那種琥珀眼!
可胡古月就在本市,她怎麼會不知道蘇家是九尾一族,怎麼半個字都沒有提過?
九尾狐不是女的多嗎?這男狐狸,一時讓人有點不好接受啊。
“天瞳法師。”蘇建業卻眯了眯眼,雙眼的琥珀光立馬消失不見了,隻是一雙普通的眼睛。
眼鏡片映著那一盞昏暗的燈光,勾出一個斯文敗類的笑:“居然能破弱水而入,感覺怎麼樣?”
雖然弱水牆被破了,可我也不敢亂動,狐狸都已經很狡猾了,更何況是九尾狐,誰知道蘇建業有沒有在這裡還布下了什麼。
不過眼角餘光還是瞥了瞥天瞳,他看上去比我好不到哪裡去,那些弱水的所化的“水蛇”本身就很厲害,蘇建業更多的精力肯定放在剛才那堵水牆上了,所以天瞳承受的壓力比我多。
“燭陰現世,天機局就要來了。你不想蘇家這麼多年和天機局的平和相處打破吧?”天瞳卻沒有說什麼,而是盯著蘇建業:“你爸媽,還有蘇家那些女性長輩,你難道要他們和蘇知意一樣,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死去?”
蘇建業彈了彈手指,將眼鏡推了推:“行吧。既然來的是你,就證明我殺不了蘇知意了,可你就不想釣出蘇衛國嗎?至少如果殺了蘇衛國,你就可以回去交差了?拿回你那顆供於神殿之上的心,不好嗎?”
“你為了蘇知意,居然做了這些事,也不怕她承受不了死了,或者你自己沒撐過去,也死了。算了,時間也差不多了,蘇衛國不會來了,我回去睡了。”蘇建業毫不在意的轉身,朝著那盞燈走去。
正中那盞昏暗的燈光下,蘇建業扭頭看了我一眼:“你記得打電話給我媽,告訴我把你招待得挺好的,免得她擔心。”
蘇建業還真的是一個“體貼”的兒子啊……,這種情況了,還讓我打電話給蘇敏,幫他圓謊言。
說著,他一伸手,燈光瞬間熄滅,整個水榭都黑了,他已經不見了蹤影。
天瞳扭頭看了我一眼:“沒事了。”
“他真的想殺了我。”我將左手伸出去,遞給天瞳:“燭陰怎麼辦?”
小燭陰醒了,卻一直在找吃的,真的是個“寶寶”啊,沒什麼用,隻知道吃。
天瞳握著我的手腕,伸出手指摸了摸燭陰的頭。
不知道為什麼,燭陰對他好像很親/熱,對著他的指尖蹭了蹭,就又鑽進白布下麵睡了過去。
“這魚塘下麵全是屍體。”天瞳拉著我,走到竹橋邊,看著下麵漆黑的水:“銀絲迷蟾本身就是要信仰之力,才能發揮作用。蘇衛國用直銷公司,讓人掙錢,從而信仰膜拜,獻祭自身精血氣運。”
“蘇建業不知道用什麼養著銀絲迷蟾,好像作用比蘇衛國的那個更強。”天瞳也忙是疑惑,有點嘲諷的道:“難道是讓人釣魚多?”
銀絲迷蟾的反噬作用肯定很強,要不然青丘九尾,為什麼不養了?
我看著天瞳,想問他,蘇建業提到的那顆心的事情?
他沒有心,是因為被剜出來,供在神殿?可為什麼要剜出心?
天瞳卻看了看天色,拉著我慢慢朝前走:“你用燭陰現世,引來了天機局的人,所以弱水的傷,不能有了。”
我們倆都好不到哪裡,他破弱水牆而來,彆看最後那一下牆凍而塌,可前麵我握著九轉輪回杖時,就感覺他已經來了,隻是一直進不來,所以也比我好不到哪去,要不然如天瞳這般的存在,怎麼可能身帶血水出現。
想到這裡,我突然感覺有點害怕:“蘇建業會不會用你的血做什麼?”
“弱水主化,隻要進了弱水,就不能再提取出來了。”天瞳倒是不擔心,隻是有點心痛的看著我:“等回了佛心廟,再好好養吧,你最近一直在受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