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瞳說完,手慢慢的撫在我小/腹上,卻又不敢完全搭著,隻是虛放著,卻又想摸上一摸,好去想碰觸那個根本還沒有成形的孩子。
我將身體朝後靠了靠,看著天瞳:“祝繁山死前,說這個孩子,才是他們害怕的。”
天瞳輕“嗯”了一聲,摟著我側頭又親了親我,好像在有心後,他所有的柔情都出來了。
他似乎很享受這種半抱著我的感覺,雙眼輕合著,手指在我小/腹上輕輕的彈動,似乎在彈奏著什麼,又好像在和腹中的孩子對話。
我有點失神,好像所有的事情就是一個像那蛇團一樣的迷團,但又好像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朝著一個點湧去。
陰河邊上,白風然翻看著祝繁山的屍體,臉色越發的沉重,隱隱的帶著擔憂。
石屋邊上,青言換了一身衣服出來,眼帶擔憂的看著我們。
剛才袁星辰用蛇語和天瞳對話,白風然和我都沒有聽懂,隻有青言聽懂了,從那之後,她就一直是這樣的表情。
強悍如青言,連男變女,又用那麼古怪的方式懷了個孩子,她都不怕,卻怕袁星辰幾句話?
我對上青言的目光,她好像鼓足了勇氣,朝我走了過來,可走到一半,就又停住了,因為天瞳睜開了眼睛看著她。
青言在看到天瞳睜開眼後,就又退到石屋裡。
“想聽故事嗎?”天瞳見青言進去了,這才扭頭看著我:“你是不是好奇昆照跟我說了什麼?”
“我更好奇袁星辰跟你說了什麼。”我對於這個倒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袁星辰一直相當於昆照的傳話筒,而且那個江北造畜何家的縛生術,要用到蛇族神殿裡的東西,怕也是袁星辰給他們的。
她也是心裡有數,所以在進去後,就再也沒敢出來了,怕我們殺了她。
天瞳似乎沉吸了口氣,將我摟得更緊一點,輕聲道:“天地分陰陽,就算混沌之中,依舊有陰陽二氣,相生相滅,陰陽交/合,方才孕育了生命。”
“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異界了。”天瞳手指在我小/腹畫著圈圈,低聲道:“異界不比這邊,那裡無論什麼都很大,廣袤的山原,寬大的河流,各種異獸相互廝殺,或是為了奪取對方身上的東西,或是單純的為了殺掉對方提升自己。”
這個我能理解,畢竟於爺說過,神於兒因為一身放光的皮,幾乎被殺儘。
那些異獸想要不被殺,就要打怪升級,不斷提升自己嗎,這是那邊的生存方式。
“異獸就算有神智,也不會像人類一樣建立秩序,有的隻是無儘的屠戮。”天瞳聲音發沉。
手指打著圈:“我醒來的時候,在一座高塔裡,那塔建在一座高山上,叫周山,塔頂高聳入天,可我卻從來沒有上去過。”
我聽著愣了一下,皺眉看著天瞳:“真的有周山?”
那條美女蛇阿虛被我救出來的時候,說過讓我去周山找她。
可我後來查過資料,隻有不周山,哪有什麼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