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知道,你並沒有做那些事不是嗎?”陸殃無奈的歎了口氣,淡去幾分不羈,像是多了一絲溫和,“既然問心無愧,那你還害怕什麼?”
顧一念窘迫的說道,“可是他們拍到的照片是真的啊,那天晚上我的確去了酒吧,也的確和你……這是事實啊……”
惹來對方一陣輕笑,顧一念更窘了。
陸殃絲毫不在意,不緊不慢地跟顧一念說道,“你受了這麼多委屈,應該知道走到今天這一步有多不容易,成敗在此一舉,如果失敗了,那麼你又會跌進無儘的深淵,顧一念,你應該要學會,怎麼把主動從深淵裡爬出來,而不是剛露出一個頭,就覺得不可能,那麼你就隻能永遠在黑暗深淵裡掙紮痛苦。”
良久,電話裡隻有顧一念不輕不淺的呼吸聲,直到傳來靳律風催促開庭的聲音,顧一念才重新找回自己的聲音,認真道,“我知道了,這場官司,我們一定會贏的。”
“這還差不多,贏了官司晚上記得請我吃飯。”
電話以陸殃的話語結束,見到顧一念整個人看上去振奮了不少,坐在最角落的陸殃才走出來,他微微壓了壓帽簷,嘴角揚起了微妙的弧度。
這場官司的下半場不用看了,因為他已經預料到了結果。
會贏的。
陸殃緩步走了出去,他要去見一個重要的人。
陸殃高大的身影緩緩走進了一個病房裡,隻看見病床上躺著一個麵色慘白的老人。
那個老人插著食流管,一看見陸殃走進來之後,老人的臉上有些吃力的揚起一抹慈祥的笑容。
“阿殃啊……你怎麼過來了……”
“爺爺。”陸殃隻是低低的叫了一聲,隨即上前握住了老人滿是皺紋的大手。
老人的雙眼已失去神采,有些沙啞的聲音一字一頓的低聲,“真是可惜啊,爺爺怕是不能看著你結婚成家了……”
“不會的,爺爺……”
陸殃的眼色暗了暗。
等陸殃再次走出病房的時候,他的臉上已經恢複了痞笑,隻看見他的麵前站著一個穿西裝的男人。
“陸哥,查到了,那件事的確和她脫不了乾係。”說著,便將一疊照片遞給了陸殃。
陸殃接過照片,淡淡的瞥了一眼,是兩個人影坐在餐廳裡吃飯的照片。
男人的背影模糊瞧不清楚相貌,可是女人的臉卻是十分清晰的映在玻璃上。
餐廳是言生餐廳,而那個女人正是顧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