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兩個人準備離開時,有個大胸脯的女人走了過來:“能請我喝一杯嗎?我叫莉莉。”
於冬汶平時跟崔安瀾去酒吧,經常看見這戲碼,以為崔安瀾如往常一樣拒絕,卻沒想到崔安瀾真的請那莉莉喝了一杯。
莉莉坐在他們身邊,問着:“兩位小哥哥怎麼來這裡?”
她話問的奇怪,正好是崔安瀾覺得疑惑的點。聽說因為石梯的事情,這裡的生意很是蕭條。
可現在看來,客人還不少。
崔安瀾順着莉莉的話問:“找人!不過,你為什麼這麼問。”
莉莉掩嘴一笑:“找女人?”
崔安瀾搖搖頭:“一個男人!”
莉莉一聽,激動地鼓起掌:“你們是來找男人的吧!我就知道,看樣子,我猜對了。”
她站起身,對着自己的姐妹搖搖胳膊,說著:“我贏了。”
崔安瀾不知道他們打了什麼賭,見莉莉得意完,又問:“怎麼,看樣子我們讓你贏了。”
莉莉很開心:“謝謝你們哦,小哥哥們。看在你們幫我贏了份上,特別告訴你們一聲。
她湊近崔安瀾,曖昧地像是情人之間的呢喃:“這裡對於男人來說,很危險。別再找人了,趕緊走!在那玩意出現之前。”
她的指甲上鑲嵌着無數顆碎鑽,點着崔安瀾的心口說著:“小哥哥,有緣再見哦!”
於冬汶在一旁聽了話,本就緊張的心,現在更加害怕。他拉起崔安瀾,也不想理莉莉口中的原因,只想趕緊離開這裡。
崔安瀾笑着從於冬汶的錢包里抽出幾張紅色的票票,說著:“謝謝,請你和你的小姐妹喝酒。我們這就走,不過,能告訴我,那玩意是什麼嗎?”
莉莉喜歡長的帥、禮貌的男性,從進門到剛剛,面前的這個男人都保持着距離。哪怕是最後的想買信息,也用這麼聰明的方法,實在讓人不好拒絕。
她收下錢,問着:“你vx號是多少?”
崔安瀾一愣,很是抱歉地說著:“我手機被偷了。”
莉莉聞聲笑道:“這可不是好男人所為。”
崔安瀾是真的掉了手機,但是他表示自己朋友的手機沒有丟,可莉莉已經不想添加了,只說了句:“聽幾個朋友說,外面的傳言是真的。有些男人從這個酒吧出去后就失蹤了。好了,這個恐怖故事怎麼樣?希望下次你別把手機弄丟了!”
女孩說完話,端起酒杯走回自己的小姐妹中。
崔安瀾與於冬汶也收拾離開,他們出門時,剛好看見幾個醉漢在騷擾着門口的女孩們。幾個女孩實在受不了醉漢們的騷擾,直接逃進了酒吧中。
這幾個醉漢還想進酒吧,被門口的女人直接攔下。
那女人一點也不客氣:“喂,你們有預約嗎?”
“預約?哈,你去打聽打聽,老子需要預約?”
“聽說最近漂亮女人都來這個酒吧了,我們慕名而來,就看看,不動手!哈哈哈哈!”
三個醉漢故意說著難聽的話,可看到女人手上的電棍后,醉意立刻清醒了幾分。
三個人罵罵咧咧地提着酒瓶離開。
門口的女人瞧見崔安瀾他們,臉色立刻變得溫柔,說了句:“下次再來!”
於冬汶的臉色煞白,剛剛聽了莉莉的話,正嚇得魂不附體。他聽見“下次再來!”,渾身打了一個冷顫。
好在崔安瀾扶住他,說著:“嗯,跟你打聽一件事。有沒有一個男人帶着一個小孩子來這裡?”
那女人誇張地搖搖頭:“這裡又不是麥當勞,小孩子來這裡做什麼?”
她揮揮手,繼續接着電話。
崔安瀾知道程漁他們沒來,心裡鬆了一口氣。他拽起臉色蒼白的於東汶,兩個人順着石梯向下,看見剛剛那三個醉漢唱着歌,圍着石梯上的女孩,喊着:“呦,美女,大晚上幹什麼呢!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
那女孩被三個醉漢圍在中間,看不太清她的臉,只能看見醉漢跟她說了幾句話,那女孩點點頭,被一個醉漢抱在懷裡。
崔安瀾向下幾步,就被於冬汶拽住了衣角。
於冬汶望着下面:“那個女人是人是鬼?會不會是陷阱?”
崔安瀾瞧下面女生已經被醉漢們拖走,說著:“你留在這裡,我去看看。等會兒來接你!”
於冬汶不願意,拽着崔安瀾:“不行,太危險了。”
崔安瀾看下面的情況,有些擔憂地皺着眉:“沒事的,我很快就回來!那要是鬼,我馬上就跑。要是人,我就把她救出來。那幾個人喝的醉醺醺,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他拍拍於冬汶的背:“你去酒吧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崔安瀾站起身,向下走了幾步,就聽見於冬汶發出一聲吼叫,衝到他身邊。
於冬汶拉住崔安瀾,說著:“一起走吧。鬼片里落單的都沒好下場!何況,你說的對。那要是人,咱們得救她!可別再發生意外了。”
他們兩個人小跑着下石梯,進了黑黢黢的巷子,聽到醉鬼們的笑聲,就趕了過去。
醉鬼們跟在女孩身後,一直用語言騷擾着對方,一開始只是言語上的騷擾,後面直接上手去拽那女人,沒想到拽出了一把油紙傘。
他們把傘丟在地上,那女人卻發出一聲尖叫,喊着:“救命啊!”
那女孩喊得太過於凄慘,醉鬼們被嚇到,下意識就捂住她的嘴巴,將她推進另一條窄巷中。
崔安瀾他們聽見女人的尖叫聲,立刻追了上去,他們見到女人丟下的油紙傘,心道:不好!
崔安瀾跑得快,他順着女人的呼救聲奔去,看見一個醉鬼進了巷子,立刻也跟上他們進了巷子。
落在後面的於冬汶慢了崔安瀾一步。
他見崔安瀾進巷,也心急地喊了聲:“安瀾,小心點,等我!”
於冬汶看到崔安瀾的背影進巷子,立刻跟上進入巷中。
他一轉彎進巷,卻發現巷子里空無一人,盡頭是一排排雜物,根本沒有通路。
於冬汶愣在原地,看着面前的死通道,傻了眼。
他喊了一聲:“安瀾!”
可空蕩蕩的巷子,什麼回應也沒有。
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路,退出巷子,回頭看見落在地上的油紙傘。
於冬汶被嚇得跌坐地上,嘴裡呢喃着:“完蛋了,完蛋了,安瀾,安瀾!”
他慌張地爬起,又摔倒在地,眼鏡落在水坑裡,嘴巴喝到了髒水,狼狽不堪。
可現在沒時間管這麼多,於冬汶拿出手機不知道該撥110還是撥崔安瀾家裡的電話。
他把崔安瀾跟丟了。
他趴在地上,用臟手抹了一把臉,吸了吸鼻子,說著:“冷靜,冷靜,於冬汶你要冷靜!
崔安瀾,你這頭豬,我都告訴你,這可能是陷阱!”
他一拳錘到水坑中,濺的滿臉都是污水,直接哭了出來。
在這幽深的巷子里,無可奈何的於冬汶第一次感受到絕望。
他哭了幾聲,覺得自己不能這麼廢物,崔安瀾還等着他來救,擦乾眼淚,站起身,一擡頭就看見一大一小的兩個人,極其嫌棄的望着他。
大的人上白下黑,腕間戴一金鐲。小的人上身旗袍式褂子,下身短褲露小腿。
於冬汶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覺得面前兩人如同天神下凡一般,是來拯救他的。
他向前一撲,被程漁一腳踢翻。
於冬汶也不在意,爬起身就喊着:“大師,救救安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