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已修)(1 / 2)

南明解夢錄 深海巨獸 6141 字 1個月前

0.3

於冬汶真的生氣了,他擼起袖子:“你這傢伙說什麼呢?你知不知道我們安瀾是什麼人,你就敢胡說八道。

他準備上前去教訓程漁。身後的崔安瀾拉住他:“冬汶,冬汶,別……這是醫院。醫院!”

崔安瀾還是想跟程漁聊幾句,可程漁根本不給他機會,帶着奶娃娃,直接離開。

於冬汶指着程漁,說著:“這什麼人啊?我就沒見過這麼過分的人!”

崔安瀾拍了拍於冬汶的背,說著:“確實是我失禮了些,我不該那麽盯着他!”

於冬汶聽到這個,就更生氣了,轉過頭:“你那是盯嘛?你是把眼睛都快黏在人身上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喜歡男人呢!”

他氣崔安瀾不爭氣,指着他:“你缺心眼吧!他那爪子都快扣你眼眶裡了,你還傻傻地站在原地,我剛剛差點都被嚇死了!”

崔安瀾摸了摸臉,回味了下程漁手指留下的餘溫,覺得於冬汶有些誇張。

他還沒放棄去找人,拉着於冬汶問:“你說他會去哪裡喝酒了?”

於冬汶一聽崔安瀾的口氣,就知道他還沒死心,一臉“怒其不爭”的表情,說著:“人家那意思這麼明顯了,你非要拿你的熱臉去貼人家那啥嘛?”

崔安瀾仰起頭,想了想程漁那屁股,不客氣地咳嗦了聲:“其實,他屁股也挺翹的!”

於冬汶覺得崔安瀾是真的瘋魔了,大呼一聲:“汝命休矣。”

兩個人交了醫院的費用,算了下距離,在車上換了備用衣服,準備去南明最大的酒吧一條街解決晚餐,順便碰碰運氣。

這酒吧一條街離南明大學很近,近日發生意外,奇怪的傳聞鬧得沸沸揚揚,可人卻沒少。尤其是晚上雨停了,小攤全部擺了出來,又變得熱鬧起來。

崔安瀾和於冬汶也常來這裡,認識的人也多,找了幾個酒吧的老闆,可惜沒問到程漁的下落,還弄丟了崔安瀾的手機。

於冬汶站在燒烤的攤子前,嘲笑崔安瀾:“你真的是人財兩失!”

崔安瀾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倒霉,關了機的手機就被揣在口袋裡,進了三家酒吧,手機就像插上了翅膀,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苦笑地又點了幾根雞翅:“唉,這要指望於大少救濟下我。”

於冬汶大方地抽出一百元,讓崔安瀾化悲憤為食慾。

對於崔安瀾來說,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腦子也很亂,沒放多少心思在自己身上。

哪怕是現在,他心裡還在想着,程漁會去哪裡喝酒,會喝什麼樣的酒。

他抱過程漁,知道那人比看上去還要輕,輕的就像是披了人皮的紙人似的。

於冬汶看他沉默地站在一旁,估計他又在想那個“程漁”。他跟老闆又要了兩根魷魚,對崔安瀾道:“你真的是瘋魔了,我覺得明天,帶你去那個最近很火的花神觀看看吧。”

崔安瀾聽岑媛說過,還說那裡求姻緣很靈,學生會裡很多學姐都去求過。

崔安瀾不太信這些,接過老闆烤好的雞翅,咬了一口:“怎麼,你準備去求姻緣,結束單身?”

於冬汶一聽“單身”就不開心了,接過老闆遞來魷魚:“單身怎麼了,你現在也是單身!”

崔安瀾這才想起來,自己剛剛分手,點點頭:“那是,去去去,咱們去那個觀拜拜!”

這回應一聽就是在敷衍,於冬汶苦口婆心地勸道:“你啊,別太執着夢裡的事,我總覺得這事奇奇怪怪的。你確定這個程漁就是你夢裡的那個人嗎?說到底夢裡的人,怎麼可能現實真的存在。而且還長得……”

於冬汶想起“程漁”那張臉,就覺得毛骨悚然:“你不覺得他……他長得不太像人嘛?漂亮的就跟假人似的。你剛剛交費的時候,也聽見了,那護士都說了,人根本就沒做手術,問我們是不是見……”

“鬼”這個字,於冬汶不敢言,又說:“你想想看,這會不會就是一個陷阱。你夢裡的人突然出現在現實中,這是什麼情況。我好像以前看過這一類的小說,這種啊,多半都是精怪。”

崔安瀾摸過程漁的手,溫熱又纖細,是活生生的人。他其實沒想過這些,一心只想解開夢裡的謎題。雖然這事情確實很詭異,但如果能解開他十幾年來的困惑,再詭異一些都無妨。

他瞧於冬汶說的神乎其神,附和道:“有道理,有道理。我也覺得他……”

於冬汶好奇地看向他:“你也覺得他很奇怪是不是?”

崔安瀾點點頭:“嗯,我也覺得他長得很漂亮,不像普通人!會不會是什麼明星。你幫我在網上找下,看看。”

於冬汶的手摸着崔安瀾的額頭,煞有其事地道一句:“還明星?我看是神棍。你怕不是發高燒,說什麼胡話!

你也太在意那個人了,你不會是喜歡男人吧?”

崔安瀾一聽,裝着心驚的模樣,欲言又止地看着於冬汶:“終於……還是被你發現了,其實我對你……”

於冬汶嫌棄地離崔安瀾遠一些:“滾滾滾,又胡說八道!去給我把魷魚端來!”

崔安瀾行了個軍禮,立刻奔向燒烤店老闆那邊。他跟燒烤店老闆關係也不錯:“老闆,跟你打聽件事,最近,這邊有新開的酒吧嗎?”

老闆聽了話,指着一條小巷:“你別說還真有,就在那邊。一個星期前開的店。不過,那邊出了事,去的人有點少。”

崔安瀾一聽,心裡有了打算,對着咬魷魚的於冬汶喊了聲:“冬汶,魷魚還沒烤好,你在這裡坐會兒,我去那邊看下!”

於冬汶可不放心崔安瀾一個人:“不行,我得跟你一起。要不然你出了事,我怎麼跟你姐夫交代啊。我還想研究生的時候,拜他為師呢!”

於冬汶不放心崔安瀾,跟在他身後往小巷子鑽。

這小巷子果然如烤串店老闆所說,人少了不少,跟外面摩肩擦踵相比,這條巷子能見到的人一隻手都能數的出來。

巷子里過於潮濕,坑坑窪窪的地面積了不少雨水,一不注意就濺的滿身是泥。

於冬汶跟在崔安瀾身後,有些害怕:“喂,你沒走錯路吧!這麼偏僻的巷子里真的有酒吧?”

崔安瀾不太確定:“應該沒走錯,剛剛老闆就是這麼指的,說小巷子直走,別轉彎,盡頭看到石梯,走上去就是。”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在光線不足的巷子里,不知道踩中了多少個水坑,濺得褲子上都是泥。

於冬汶不能理解那些把酒吧開在人煙罕至深巷中的人,吐槽了一句:“這是準備弄個酒香不怕巷子深?”

他打了個冷顫,瞧着四周,總覺這裡有些陰風陣陣。

之前在學校里,他就聽說了酒吧街的各種靈異故事,最可怕的就屬最近那個學姐的意外。

聽說,那學姐是因為買醉被幾個小痞子調戲,慌亂之下,從一條特別長的石梯上摔了下去,直接摔斷了脖子。小痞子們見人死了,嚇得四散,還是路過的人報的警。

這事本來到這裡,也就是一個刑事案件。可自從那晚以後,總有人在那個石梯上看到一個歪頭渾身是血的女鬼。

更可怕的是,聽人說,那幾個小痞子都莫名其妙地死了,有一個還是在去警局的路上死的,脖子被莫名的力量扭斷了。

於冬汶想到這個,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脖子,勸着崔安瀾:“那個石梯,不會就是最近出事的那個吧?要不咱們還是別去了吧!這地方不太吉利!”

崔安瀾安慰着於冬汶:“別怕,有我在!”

於冬汶不知道崔安瀾有啥自信的,也不好反駁,只好:“算了,我捨命陪君子了!”

崔安瀾覺得於冬汶太誇張,不過瞧着於冬汶那拚命的模樣,還是有些感動。

兩個人一路穿過小巷,在一盞壞了的路燈下,看見了傳說中很長的石梯。

那石梯很陡,向上能看見霓虹燈發出的紅光,有點像鬼屋的通道。

“窩草。真是那個石梯!”

於冬汶見到這個石梯,忍不住暴了一聲粗口,緊緊地抱住崔安瀾的胳膊。

崔安瀾讓於冬汶打開手機的電筒,照着台階,別滑倒。

兩個人相互依偎着,一節一節地向上爬。

大約走了五六分鐘,果真在頂端看見了一間酒吧。酒吧名字叫鬼蜮,門外有個坐在椅子上的女人,她抽着煙,接着電話。

“對,就是從小巷子上來,有石梯的那條。啊,你從另一邊過來也行,要是怕的話!”

“沒有鬼,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鬼呢!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啊!”

崔安瀾看見酒吧門口的女人掛掉電話,走到她身邊問着:“現在能進嗎?”

那女人一看見崔安瀾和於冬汶,不耐煩的臉色瞬間像開了花一般,笑着說:“預約了嗎?算了,現在也無所謂預約什麼了。好不容易有男人來。”

她拉開被霓虹燈裝飾的大門,說著:“你們稍等,有人迎你們去卡座。”

崔安瀾和於冬汶等了一會,進入酒吧,才發現裡面的人還不少,不過大多都是女孩。他們兩個人要了兩杯酒,點了一些零食,沒看見程漁,感到一些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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