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1 / 2)

南明解夢錄 深海巨獸 3632 字 1個月前

9.7

伊春醫院的高級病房層,扎堆的護士擠在護士站里熱火朝天地討論着。

“看見了嗎?又來了!”

“哎呦,我的媽呀。這都來我們醫院三回了吧!回回都是血流成河。”

幾個小護士擠在一起,小聲嘀咕着:“這次直接進了倆兒,有一個長得賊妖,我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妖孽的男人。第一次看見,我還以為是女人呢!”

“哎,你們還不知道吧!他們兩個人好像是情侶,還有一個孩子呢!”

“孩子?就是那個長得特別好看,眼睛有疾的嗎?哎呦,那個孩子不知道是哪一個生的,跟他們長得都不像,估計媽媽很漂亮。只不過,可惜了。”

她們熱烈的討論着,沒注意到勿忘正從護士站路過,他耳朵里聽到護士們的話,半天沒琢磨過來,什麼叫程漁和崔安瀾是一對兒,他們還有孩子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他滿腦子的疑惑得不到解答,崔安瀾也是如此。

高級病房內,程漁一醒來就趕走了勿忘,名其曰:你留着這兒做甚,沒事趕緊回家,去看着那地下十八層的妖魔鬼怪去。

勿忘一走,病房裡就只剩下崔安瀾,氣氛瞬間就變得尷尬起來。

其實,這尷尬的氣氛也就程漁覺得不舒服。崔安瀾還挺開心程漁能這麼快醒來。

他聽醫生說,程漁的身子內虛嚴重,很多指素都不達標。

勿忘告訴他,程漁這具真身一直放在地下陰陣之中,長年經受陰陣的侵蝕,導致身體破敗不堪。

崔安瀾覺得心疼,他其實從夢中第一眼見到程漁時,就忍不住疼惜之心。

他雖不知道這種情感從何而來,但並不想深究。若非要說這種情感是何,那噩夢之中,崔榆林指破他的心思,已無所遁藏。

憐惜。

眷戀。

愛……

崔安瀾是不敢把這個詞說完整,哪怕是在心裡也不敢越雷池半步。他和程漁之間有一道涇渭分明的白線。

他站在苦苦掙扎、煎熬難抑的左邊,程漁飄在漫不經心、悠閑自在的右邊。

崔安瀾知道,哪怕他越過了白線,也夠不到天上的程漁,甚至還會因為越線,而使程漁有所警惕,遠離於他。

他在噩夢中得知自己是西庚秘匙的那一刻,是欣喜、是慶幸。

他終於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待在程漁身邊。

崔安瀾知道自己在程漁這件事上近乎病態,但他並不後悔。

因為他早就病入膏肓。

高級病房裡的空調溫度有些低,崔安瀾拿起遙控器提高了幾度。他看了一旁的水杯,接了水:“謝謝你,救了我。”

程漁才從一場回憶大夢中醒來,總感覺無端生出一股濃濃的不滿。

這不滿直指崔安瀾,可崔安瀾開口就是感謝,逼得他沒辦法說出難聽的話。

他本想警告崔安瀾,別打聽自己的事情。

可崔安瀾的好態度,還有夢中安瀾的回憶,都讓他有些悵然若失。

他已經很久沒有夢到過那個男人。

程漁擡起手,看着手腕上的輸液針,一時覺得有些累。

他把這種疲倦歸因為自己身體的不適,靠在枕頭上接過崔安瀾遞來的水,解釋:“不用謝我,我沒想救你。”

崔安瀾見程漁喝下水,溫柔地笑道:“但若沒有你,我肯定就死了。”

程漁擡眼望向崔安瀾,見到對方溫柔的笑容,不知道為何,突然覺得這笑容很像回憶中的那個人。

他很是不喜,想呵斥卻又找不到什麼好理由,便惡狠狠地告訴他:“我從進噩夢就知道是崔榆林那廝,將計就計,差點害死你,你還想謝我?”

崔安瀾臉上的笑意不減:“可我只看結果,何況這事情也是我請你幫忙,進噩夢也是我自己的意志,死了怎麼能怪你呢?”

程漁越聽越覺得崔安瀾的腦子有大病,他放下杯子,拔掉輸液針,雙手扳正崔安瀾的肩膀:“咖啡店裡的手機錄音有問題,我沒讓你們避開,故意讓你們聽見,本就藏着捉弄之心。”

崔安瀾沒想到程漁這麼激動,他趕緊拿了棉球按住程漁出血的針孔,皺眉問着:“阿漁為何非要把過錯推到自己身上?”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我有眼睛,看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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