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性格的人做君王,守成還可以,打天下肯定是沒戲了。
好在天子英明神武,應該能給太子留下一個完整的江山。
他們在前朝等了很久,朱慈煊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最後聽到太監唱誦天子駕到時,朱慈煊本能的跳了起來。
“太子殿下,放輕鬆些。陛下也是你的父親啊。做父親的再怎麼樣也不會跟孩子置氣的。”
文安之的這一句話算是讓朱慈煊稍稍平靜了下來。
他感激的沖文安之拱了拱手:“多謝文先生。”
朱慈煊快步走出偏殿,還沒走到正殿便看到父皇的傘蓋儀仗。
他迎步上前跪倒在地行禮道:“兒臣參見父皇,恭請父皇聖安。”
朱由榔方是和皇后敘完話便馬不停蹄的來到前朝,許久未見到兒子了他還真的有些想念。
起初他想着要給太子些教訓,但真見到面了,卻是有些於心不忍。
“起來吧。”
“謝父皇!”
朱慈煊聞言大喜,連忙站起身來。
他還以為父皇要讓他罰跪,叫他長跪不起呢。
要真是那樣他也只有認了。
“臣文安之拜見陛下。”
文安之也跟了上來沖朱由榔拱手行禮。
這是他們君臣的約定,只要不是大朝會,文安之都不需要跪拜。
“文閣老,真是許久未見啊。”
朱由榔見到文安之,面上終於露出了笑意。
“朕可想死你了。”
文安之略微感到有些尷尬,可天子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也不能不應。
“咳咳,臣也很想陛下啊。在蜀中的時候,臣就在想什麼時候能再見到陛下。結果陛下打下了湖廣,打下了江西。想不到最後卻是在南京遇到的陛下!”
文安之感慨道:“能得見南京光復,能得見陛下於紫禁城中,臣此生無憾矣!”
“來,到正殿去說,咱們君臣好好聊聊。”
朱慈煊見父皇和老師聊得火熱,自己反倒是成了陪襯直是有些尷尬。
但他也沒有啥好說的,巴巴的跟在後面。
進了大殿,朱由榔坐上龍椅,示意韓淼給太子、文安之賜座。
很快小太監便把兩個錦墩放到了朱慈煊和文安之的面前。
待二人坐定后,朱由榔感慨道:“克湖廣、平江西,光復南京,朕也沒想到一年的時間可以做這麼多事。思來想去,也只能用大明氣數未盡,得上天庇佑來解釋了。”
這裡沒有外人,朱由榔便是有什麼說什麼。
“太子,朕聽說你在蜀中監國時和慶陽王鬧了一些不愉快,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