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丟了錢袋,楊誌沒錢結賬,他看了一下周圍,這小酒館不大,而且現在就隻有他這一桌客人,他想要趁亂跑出去吃個霸王餐那是不可能的了。
楊誌在座位上躊躇半天,最後他還是硬著頭皮就向外走,這個時候那婦人看到楊誌沒結賬就要走,於是她急忙從櫃台後麵出來笑道:“客官,你的酒肉飯錢還沒給呢!”
此刻楊誌哪裡有錢,如今被攔住,他的臉變得通紅,最後喏喏道:“待灑家明日再還你,今日就讓灑家賒一回賬。”
楊誌本是將門之後,如今竟然落魄如斯,他紅著臉說完低頭就往外麵走。那婦人哪裡會讓他走。
婦人聽楊誌如此說,在看楊誌的臉色,他立刻就明白了這楊誌是一個沒有錢的主,她不由一擼袖子大喊道:“好你個狗東西,竟然上老娘的店裡來吃霸王餐,你真是活膩歪了!”
隨著婦人這一喊,先前篩酒的那個後生也從後廚出來了,他見狀便上前去揪楊誌的衣服,楊誌被這後生抓住衣服後,此刻他又羞又怒,忽然反手一拳便把那後生打倒在地上。
那婦人見後生被打到了,她立馬大喊大叫起來,楊誌沒有理會隻顧低頭走。就在他出了房門來到院子的時候,隻見院子前正好有一個人擋住了出去的路,那人見了楊誌後,冷笑道:“我說漢子,剛才不給錢也就算了,現在又打了人,你就想這麼走麼?”
楊誌抬頭看時,隻見門口那人一身古銅色的腱子肉,四方臉正看著他,而在那人的手中則是一杆猩紅色的剔骨長刀。
而在楊誌的身後剛才被楊誌打倒的那名後生已經起來了,那後生也拿了條叉子,和聞訊趕來的幾名夥計一起追了出來。
此刻楊誌前有阻攔,後有追兵,沒想到自己竟然落魄到如此境地。楊誌心中忿忿,殺氣騰騰,此時此刻的他因為丟了生辰綱,如今又被幾個村民戲弄,他滿肚子的怒火騰騰而來。
“既然你們想死,那就彆怪灑家不客氣了!”楊誌將陀龍槍攏在手裡,此刻他已經動了殺意。
“來來來,如果過我這店裡來的都是你這種人,我這店還開不開了。”那用刀的漢子也是一號人物,雖然他震驚楊誌身上帶來的壓力,但是他還是沒有退縮,隻見他戳刀便來鬥楊誌。
這漢手中一把剔骨刀上下騰飛寒光閃閃,楊誌見這漢子身法功夫雖然也算厲害,但是算不上什麼高手,此人武藝與他相差甚遠。
楊誌躲了一會,他看準時機,也輪轉手中陀龍槍朝著那漢子的麵門就刺了過去,那漢子急忙收招格擋,而楊誌一槍緊似一槍,那漢子隻剩下架隔遮攔上下躲閃的份了。
那漢子吃癟之後,本來打算看熱鬨的後生和那些莊客傻眼了,那漢子是他們這裡武藝最高的,沒想到竟然被那個青臉的漢子壓著打毫無還手之力。
這些人卻待一擁而上圍毆楊誌,而就在這時,楊誌槍尖丟在那漢子的眉心上,那漢子感受到槍頭上傳來的寒意,他額頭不由落下冷汗。
此時此刻楊誌隻需要在進一槍,那用刀嗯漢子便會立刻橫屍當場,不過楊誌雖然剛才殺氣騰騰,但是此刻的他已經沒有那麼大的怒氣了,心情平複的楊誌收回了槍,畢竟錯在他,如今在殺人,這種事情他楊誌做不出來。
楊誌收了槍,那用刀的漢子鬆了一口氣,他跳出子,正好看到後生帶著人要上,那漢子立刻喊道:“都給我住手!”
隨著那漢子一句話,後生和幾名夥計都楞在了那裡,他們不明白漢子賣的是什麼藥。
那漢子沒有理會後生和幾名夥計,他收了刀對楊誌一抱拳道:“多謝足下剛才不殺之恩,不知足下可否通個姓名。”
楊誌看已經打不起來了,而對方又誠意十足,於是他拍著胸道:“灑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青麵獸楊誌就是我!”
那漢子聽了楊誌的名字之後,他驚訝道:“足下莫非就是當初的東京殿司楊製使麼?”
楊誌沒想到那漢子竟然認識自己,他疑惑的問道:“你怎麼知道灑家在東京時候的官職?”
那漢子見楊誌承認了,他對著楊誌便拜了下去,這一下可給楊誌弄懵了,他急忙去攙扶那漢子,而那漢子則開口對楊誌說道:“是小人有眼不泰山,今日冒犯了足下!”
楊誌將那漢子扶起來,他哪裡會想到對方竟然給自己行如此大禮,疑惑不解下楊誌問道:“足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