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俊義跟著燕青來到城外的一處樹林子裡,盧俊義下馬問道:“小乙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燕青一下子跪在地上,眼中流下了眼淚說道:“主人自從你走了之後,沒過半個月李固就回來了,他一回來便去官府裡說您在梁山落了草,坐了梁山的第二把交椅。”
“什麼?”盧俊義麵露不信之色說道:“怎麼可能?李固怎麼可能會背叛我?再說了,就憑他空口白話,官府怎麼可能信他?”
“主人,起初官府也不信,後來李固帶著官府的人來到家中看寫在牆上的那首詩之後,官府的人便信了。”
“豈有此理!那首詩有什麼問題!這個李固,我這就進城問個明白!”盧俊義說著就要走,燕青見狀急忙拉住他說道:“主人,主人您現在不能去。您這一去無異於自投羅網!”
“我盧俊義一心為國,忠君報國,如今被侮為草寇,這口氣我怎麼能咽得下去!我身正不怕影子斜,盧某清白之身,豈會怕這些宵小之輩!”
盧俊義撥開燕青頭也不回的走了,而燕青急忙追了上去苦苦勸道:“主人那首詩是首藏頭反詩,每一句開頭的第一個字連起來念就是盧俊義反的意思。”
“盧俊義反?嗬嗬嗬,哈哈哈哈!我盧某要反又怎麼會回來!”盧俊義不在停留,他翻身上馬打馬便往大名府城而去。
燕青人力終究追不上馬的速度,眼看著盧俊義縱馬來到城門處,隨著盧俊義單槍匹馬出現在城門處,把門的甲士看到盧俊義後呼啦一下全圍了上來。
“你們這是要乾什麼?我是盧俊義!”盧俊義此刻坐在馬上,他眉頭緊皺,眼含殺氣。
這些甲士也都認識盧俊義,畢竟盧俊義那可是大名府的驕傲。就算不認識也都聽說過他的名字。
此刻這些甲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人敢上前,就在這個時候城門裡傳來馬蹄聲,一將手持開山斧頂盔摜甲而出道:“盧員外,彆為難我們,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索超?”盧俊義認得出來的這個人,這人正是大名府的提轄官急先鋒索超,索超是大名府邊軍之中的佼佼者,盧俊義不由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盧俊義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大名府邊軍很少參與城中的事情,而索超出現在這裡,說明大名府邊軍也要對自己的事情摻和一腳。
索超對著盧俊義抱拳,作為武者他是敬佩盧俊義的,但是軍命難違,此刻他對盧俊義道:“盧員外,中書大人有情。”
“梁中書?”盧俊義聞言愣住了。梁中書梁世傑在大名府那是上馬管軍下馬管民,在這大名府一畝三分地,他便是天理王法。
“好,我跟你去見他。”盧俊義說著打馬便往前走,而索超忽然抬手攔住他說道:“還請員外把兵器先交給小將,小將先替你保管。”
盧俊義想要沉冤昭雪,就得靠梁中書了。如果梁中書說他反,那他鐵定跑不了,但是如果梁中書說他未反,那他便是未反。
盧俊義與梁中書有些私交,他想信梁中書一定會還自己清白,所以盧俊義絲毫沒有猶豫便把黃金矛交給了索超。
索超接過黃金矛說了一聲得罪,然後猛然喝道:“給我拿下!”
索超這一喊,周圍圍著的那些甲士立刻將大刀長矛架在盧俊義的身上,盧俊義此刻動彈不得,他眼角抖動著問道:“索將軍,這是何意?”
“何意?”索超聞言不由歎息一聲道:“奉命捉拿梁山賊首盧俊義。盧員外,將命難違,恕罪了!”
盧俊義被押解進城,燕青躲在遠處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他無比擔憂,但是他知道自己如今去也是自尋死路,無外乎多一個枉死之人罷了。
燕青的臉上布滿寒霜,他沒想到盧俊義竟然不聽自己的。為了等盧俊義,他吃了多少苦,沒想到最終的最終,人是等到了,但是卻還是沒能擺脫被捕的命運。
思緒回到半月前,那天天色方亮,燕青打開府門,正好看到臉色匆忙的李固。
燕青見到李固,他驚訝之餘,不由問道:“李固,你怎麼回來了?主人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李固不等燕青說完,他拉著燕青來到一處無人的地方,然後才開口對燕青說道:“小乙,主人已經留在梁山做了頭領了。”
“怎麼可能!”燕青初聞此言,整個人都如遭雷擊,他不信盧俊義放著好好的家不要反而去落草為寇,他不由對李固道:“李固你可彆瞎開玩笑,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會掉腦袋的。”
那時的燕青,還以為李固在開玩笑。因為對於李固,燕青是信任的,二人都是孤兒,後來被盧俊義收養到府中,二人一起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