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玉霜這話說的倒是很對,林白宇覺得很痛快,很給自己麵子。
於虎的妻子,是個生過兩個孩子但是風韻猶存的女人,日子過得雖然不算是養尊處優,但衣食無憂卻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唐柔說,這個女人叫鄭紅豔,平素不愛出門,街坊鄰居都覺得她是個靦腆、持家的人。
沈翊書走到門口,看了看裡麵的鄭紅豔道:“大嫂,在下途經這裡,是不是可以討一杯水喝?”
鄭紅豔看了看沈翊書道:“你請進來說話。”
沈翊書走了進去,鄭紅豔從屋子裡拿出一壺溫熱的水和一個水杯,然後放在院子裡的一個石桌上道:“拙夫不在家中,我是婦道人家,你就在這喝吧!”
沈翊書點頭道:“多謝大嫂。”
沈翊書喝了一杯水,抬起頭來道:“大嫂可是在祭奠家中長輩?”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院子的小花壇裡麵有一些紙灰,而鄭紅豔的身上,也有一些香火紙錢燒過的味道。如果沒有燒紙,沈翊書就該問問他信佛還是信道了。
鄭紅豔看了看這個喝杯水還挺事多的年輕人道:“祭奠家兄。”
沈翊書點了點頭,看了看一旁的側屋裡麵兩個對坐一個棋盤的兩側正在對弈的兩個孩子,心想著鄭紅豔應該是個知書達禮的女人。因為於虎,是個徹頭徹尾的武夫,下棋可能會,但不會教導孩子下棋的時候這麼規規矩矩的。
沈翊書發覺鄭紅豔看著自己,尷尬的笑了笑,愣是喝了一壺水,然後轉身離開。
走出門去,沈翊書就進了旁邊的鄰居家,問了很多關於鄭紅豔的事情,最後還拿了點錢告訴對方自己隻是途徑此處,感覺鄭紅豔與這裡格格不入,不足為外人道也。
有些事情自己不了解就是不會知道真相,沈翊書就沒想到於虎的妻子居然是這麼一個人。知書達禮,而且還似乎很聰明。她有能力將當年的故事演繹的繪聲繪色,而且最古怪的是,鄰居說這夫妻兩個平日裡十分的恩愛,但是今天從鄭紅豔這裡,可沒看出來有多傷心或者六神無主來。
麵對大牢裡的於虎,沈翊書笑道:“你也是往大牢裡關過不少人了吧,可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被關起來?”
於虎笑道:“不是說淹死的人大都是會水的嗎,這也正常?”
沈翊書覺得他這個比喻一點也不準確,但是這時候也沒必要和一介武夫計較這個了。
沈翊書讓牢房裡的人給二人拿來了一個爐子,在牢房門口開始燒火煮茶。
於虎看牢房裡的人的反應,好奇道:“你隻是個紅衣校尉,而且是豹頭紋繡,他們怎麼會如此畏懼於你?”
沈翊書看了看於虎笑道:“因為前幾天我在這裡打人了,把這裡的兩位刑訊高手差不多打殘了。理由是,他們對一個孩子用慘無人道的刑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