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經意間觸碰到她纖弱的腰肢,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身體卻燙得驚人,像個小火爐。
宋暮辭索性把她抱了起來。
失去的焦距在眼中漸漸凝聚,突然被人這樣抱在懷裡,女孩顯然十分不自在,卻下意識扶住他的肩膀,似乎害怕自己摔下去。
宋暮辭促狹地笑了一聲。
“放鬆一點,”他溫和道,“拉開窗簾跳舞的時候,膽子不是很大麼?”
顧緋的臉上劃過一絲窘迫,她咬著唇,把頭低了又低,沒有看他。
係統心想,你以為你看穿了她的把戲嗎?不,其實這也是演的。
雖然宿主總說她討厭當小白花女主,但係統覺得她演小白花也蠻熟練的嘛,可能這就是大佬的凡爾賽吧。
唉,好寂寞,有盤瓜子該多好,躺贏的統生真是枯燥又乏味啊。
宋暮辭抱著顧緋下了樓。
女孩始終安靜地蜷縮在他的懷裡,直到他走下最後一級台階,才吞吞吐吐道:“……但您還是來了。”
聞言,宋暮辭的腳步頓了頓,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問道:“藥在哪裡?管家跟我說下午私人醫生來過,給你開的藥吃了沒有?”
顧緋當然吃了,隻不過減半了劑量,不然她就沒法在跳舞的時候暈倒了。
地板上可沒鋪地毯,摔跤的時候還挺疼,幸好提前叫係統幫她把痛覺關掉了。
她小聲道:“茶幾上。”
幾盒藥被隨意地丟在茶幾上,從膠囊到衝劑都有,隻有一盒開了封。
將人放在沙發,宋暮辭拿起唯一開封的那一盒,一天三次一次兩顆,她隻吃了一顆。
難怪這燒怎麼都退不下去。
宋暮辭道:“我去燒水。”
廚房果然什麼都沒有,冰箱裡放著幾份便當,想來司夜爵鐵了心要折磨她幾天。
插上電,宋暮辭走進客廳,發現女孩抱著膝蓋,在沙發上蜷縮成小小的一團。
因著剛剛在跳舞的緣故,她沒有穿鞋,一截白皙的腳踝裸露在外,才摔過跤,可以看見幾處淤青。
看來還得拿消腫化淤的藥膏,宋暮辭想,他家裡應該有。
“您是宋暮辭先生吧?”沙發上的顧緋忽然開口,“我看過您的訪談。”
宋暮辭訝異地挑了挑眉:“嗯?”
她看起來不大,十八九歲的樣子,應該在讀書,怎麼會知道他?
“三年前,你給一部舞台劇改編了一支舞曲,《春路》,”想到這裡,顧緋彎了彎唇,眼裡又恢複了一些神采,“我看過現場版,很好聽,舞台劇也坐得很漂亮。之後我看了一些相關視頻,有對您的采訪。”
宋暮辭笑了笑,“你很喜歡跳舞?”
她笑起來很好看。宋暮辭想,哪怕一張臉病懨懨的,卻遮不住眼裡的靈動。
“我馬上要高考了,宋先生,”顧緋道,“如果順利,今年暑假,我應該會收到江城戲劇學院舞蹈係的錄取通知書。但是……”
她看了看這間空曠的大廳,眸中劃過一抹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