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涼眼角滲出剔透的淚滴,凝在彎彎的睫毛上,微簇的眉宇訴說著不安與委屈。
韓景初就身躺下,修長的雙手從背後漸漸環過女人嬌弱的身軀,下巴抵在女人芬芳的發中。
懷中的女人開始不安地挪動,閉著雙眼沒有醒過來,卻轉過身來把頭埋進男人溫暖的懷中。
男人看著這個柔弱得像隻受傷的貓咪般的女人,望著窗外朦朧的的月亮漸漸睡去。
次日清晨,陽光灑進整潔的房間裡,薄薄的窗紗將光線模糊,紫色調的房間裡仿佛夢境一般祥和,柔美。
唐婉涼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忽然感受到自己身上的重量,一隻修長的手搭在她的胸前,攬著她纖細的腰。
唐婉涼瞬間睡意全無,這個厚實的胸懷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厚實的胸膛透來
房間裡靜悄悄的,落針可聞。
唐婉涼怯生生地緩緩抬起頭,除此之外,她不敢亂動,吐氣如蘭,暖暖的歡喜在胸膛彌漫開來。
他什麼時候來的呢?這不是夢吧。
唐婉涼嘴角含笑,含情脈脈地凝視著這張俊逸非凡的臉。他們是這樣睡了一個晚上麼?
想著想著,唐婉涼閉上眼,貪婪地感受著這個幸福的氛圍。
即使是夢,也要久一點,再久一點。想著,唐婉涼挪了挪腦袋,將頭更深地埋進那個懷裡。
“起來。”大手突然退去,身上的重量消失了,男子躺著的位置留下一片溫熱。
唐婉涼不情願地睜開眼,床邊英俊的男人正在整理衣衫。
唐婉涼不解,這是唱哪出?
“動作給我快點,不要慢慢吞吞跟個烏龜似的。”韓景初穿著拖鞋,走到門口,站定,背對著唐婉涼說了一句。
唐婉涼雖然不解,但還是照著她的話做了。
等待總裁夫婦收拾好出了門,黑色賓利裡,韓景初修長的手指往按鍵一點,天窗打開,陽光透進來,又是一個明媚的天氣。
“昨晚……你怎麼來了?”唐婉涼不敢直視男人冰冷的眸子,掰著手指用蚊子般的聲音弱弱地問。
“我跟哪個女人睡一張床不需要理由。”韓景初麵無表情的沉聲道。
唐婉涼被這麼一句話堵得啞口無言。
“那,我們這是去哪?”唐婉涼追問。
“你家。”韓景初臂膀一轉,將車轉進唐家老宅所在的街區。
唐婉涼心生疑惑,但是看著旁邊冰山一樣的男人,她不敢再問下去,隻是雙手握在一起,祈禱何媛儀不要在家。
……
黑色賓利駛進唐宅。
何媛儀正在二樓露台做麵部保養,看到那輛名貴的黑色賓利,立刻直坐起來,扯掉臉上的麵膜,兩眼放光,喜出望外。
何媛儀換了一身得體的寶藍色旗袍,熱情的迎下樓來。
“女婿,什麼風把你吹來了,來,快請進。”何媛儀笑的兩眼眯成一條縫,諂媚道。
然而,韓景初正眼也沒看她一眼,拉著唐婉涼的手腕走進了大廳。
“我今天來,就隻問你一句話,記住,我要實話。”韓景初目視遠方,強大的氣場逼走了何媛儀臉上的媚態。
何媛儀表情僵硬起來,不安地搓著雙手:“您,指的是什麼事?”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何媛儀做了那麼多虧心事,內心當然害怕。
“當初以五千萬作為聘禮將唐婉涼嫁過來,是你出的主意還是她自願的。”韓景初每一個字都帶著逼人的寒氣。
何媛儀愣在原地,張大嘴,緊張得說不出一個字。
“我要的是實話,如果有半個字虛假,我要你兒子在江城永遠消失。”韓景語氣裡透著霸氣,冷冷道。
“這,這……”何媛儀依然吐不出半個字,
於是,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開始將目標轉向軟柿子,唐婉涼。
“婉涼,你們夫妻怎麼了?鬨矛盾了嗎?你可彆遷怒於我們唐家啊!你爺爺已經老了,折騰不起!”何媛儀卑鄙地搬出唐婉涼的軟肋。
唐婉涼的心上一緊,“我,我也不知道……”
還沒等唐婉涼說完,韓景初冷聲打斷,“我問的是你!不是唐婉涼。”
“女婿,當初我們婉涼可是哭著鬨著要嫁給你!”何媛儀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您的條件,這個世上可是少之又少了,我們婉涼當初還威脅我們說,非你不嫁了。”
何媛儀斜眼瞟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唐婉涼,繼續肆無忌憚地撒謊,“要不是當初我們唐家實實在在困難,我也舍不得把我們婉涼那麼早嫁出去啊。”
說著,還嫌演的不夠生動,硬是擠出了幾滴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