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的男人正要報複性地雲雨一番。
“叮——”電話響起,是唐婉涼的電話打進來。
韓景初不耐煩地推開喬依依,即使強迫自己集中精力,但是腦海裡還是浮現唐婉涼那張臉,因而有點惱怒。
拿過手機,看到是唐婉涼的名字,臉上掠過一絲不悅,這個女人什麼時候已經駐紮在他心裡,揮之不去!
韓景初將手機扔在一旁,走到沙發上,拿起酒杯繼續灌起酒來。
喬依依內心很是不爽,又是這個賤女人壞了她的好事。
看到韓景初不理會,小人得誌一般便用手蹭了蹭韓景初的手機,故意接通了電話。
“韓總。”對於這個陌生的稱呼,唐婉涼也不太適應,但還是怯生生地說了:“您的機票已經訂好了,明天早上八點。”
雖然沒有開擴音,但是寂靜得可怕的房間裡仍然能聽到唐婉涼的聲音。
“掛掉。”韓景初頭也沒抬,繼續喝著酒。
聽到“韓總”二字,韓景初也感受到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對,他跟這女人就應該保持這種距離。
遠在國外的蘇薇安在韓景初心裡種下深深的愧疚,這種愧疚和虧欠讓韓景初不願意跟唐婉涼靠近。
喬依依意識到做錯了什麼,但是又不肯放過唐婉涼送上門的機會,故作嬌嗲地說:“是,韓總,對不起,我不應該接。”
唐婉涼聽到這聲嬌嗲,立刻掛了電話,本來狂跳不已的心,忽然放慢了節奏,變得如死水一般寂靜。
本就千瘡萬孔的心,已經痛到麻木。
環顧四周,充斥著男性荷爾蒙的味道,是她深深迷戀的韓景初的味道,那樣熟悉,卻又那樣陌生。
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唐婉涼將電話放下,脫了衣服,走進浴室,浴室裡瞬間蒸騰起霧氣。
帝景酒吧裡,韓景初聽到喬依依說了這一句廢話,想到電話那端的女人聽到的反應,將玻璃杯狠狠一捏。
“嘩啦——”玻璃杯碎在韓景初手上,玻璃將骨骼分明的手指紮出了鮮血。
喬依依驚叫,連忙撲上來想要關心關心韓景初那隻手。
韓景初厭煩地推開喬依依,從沙發上拿了手機便離開了房間,扔下喬依依一人。
喬依依惱怒地坐在沙發上,雙手狠狠地攥緊。
從前,韓景初還肯碰碰她,讓她這個小三當的至少名副其實一些,但是自從唐婉涼住進韓園以後,韓景初根本碰都不會碰她。
“唐婉涼,你這個賤人。”喬依依目光陰狠地瞪著前方,恨不得將唐婉涼碎屍萬段。
韓景初單手駕駛著黑色賓利,心裡似乎在擔心什麼。
車子熟練地停靠在韓園車庫,韓景初匆匆下車,完全不顧已經受傷的手,車子也忘了鎖。
走進大廳,不見唐婉涼的身影,韓景初心底的焦急彌漫開來。
方姨已經回來了,聽到有人進門,匆忙趕出來:“少爺回來了。”
看到韓景初滿是鮮血的手,方姨慌張起來:“少爺的手這是怎麼了!怎麼就了那麼多血啊!”
“嗯,唐婉涼呢?”韓景初不顧方姨的詢問,急切地說。
方姨一邊跑到電話座機前,一邊回答:“少奶奶在樓上呢,回來的時候麵色不太好,這會兒應該睡下了。”
“少爺,我這就把家庭醫生叫過來。”方姨滿臉愁容,似乎疼的是她自己:“誒喲,這讓老爺知道了,可就擔心壞了。”
方姨的幾句埋怨倒是提醒了韓景初,這件事不能讓韓老爺子知道,否則又會大發雷霆。
本來韓老爺子就以為要抱孫子了,並且壽宴眼看就要開始籌備了,現在絕對不能讓他知道他們感情不和。
韓園的家庭醫生和老宅是同一個,如果讓家庭醫生知道韓景初的傷,韓老爺子肯定就會知道這回事了。
到那時候,又是一場暴風雨。
“方姨。”韓景初立刻叫住方姨:“這是小傷,不必驚動醫生。”
“那,那我把少奶奶叫下來,讓她給您包紮。”方姨關切地說:“我一個老婆子,隻知道鄉下的土方子,不知道怎麼包呢。”
說完,方姨便急匆匆地轉身上樓,叫唐婉涼去了。
韓景初剛想阻止,但是心裡卻湧出一絲歡喜,是的,他想看到那個小女人。
即使他們中間永遠隔著一個蘇薇安。
方姨還不知道唐婉涼已經跟韓景初睡在主臥了,匆匆地敲了三下次臥的房門:“少奶奶,睡了嗎,少爺受傷了!”
韓景初見狀,嗤笑了一聲:“方姨,是那邊。”
說著,深邃的眸子向主臥望了望,示意方姨去敲主臥的門。
“噢,噢,看我這記性。”方姨樂了,拍著腦袋趕緊去敲主臥的門。
唐婉涼打開門,剛剛沐浴完,頭發還沒有完全乾。
“少奶奶,不好了,少爺的手受傷了!”方姨焦急地彙報。
唐婉涼本已麻木的心被揪了一下,低垂的睫毛一下子向上一閃,杏眼裡填滿了關懷:“在哪裡?傷的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