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景初聽到那個小女人的聲音,手上的傷像好了一般,霸氣地往沙發一坐,閉著眼睛,像高高在上的帝王等待著仆人的問診。
唐婉涼匆匆趕下來,看到韓景初的左手上紅紅的一片,甚至已經結疤了,情不自禁.地想要衝過去為他包紮。
但是理智,讓她站在原地。
這樣過去,是不是顯得太過於主動,以至於又一次越過雷區呢?
所謂雷區,就是唐婉涼狠下心來為她與韓景初劃分的界限。
那種前一秒還是天堂,下一秒就變成地獄的感覺她脆弱的心臟再也承受不住了。
再加上蘇薇安不堪入耳的謾罵,還有韓嫣然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她。
她決定僅僅以總裁秘書的身份待在韓景初身邊,直到蘇薇安回國,直到這個本來不屬於她的位置物歸原主。
“你是瞎了嗎?”韓景初見女人久久沒有行動,心中泛起失落,也有一絲惱怒。
“為什麼不叫家庭醫生?”唐婉涼努力著把頭扭過一遍,不想看到韓景初的傷,也不允許她的心因為那些傷而躁動。
“你這個死女人!”韓景初發怒了,這個女人居然沒有為這個傷而心疼!
“你不要忘了,你現在住在我韓園裡!你現在是我的秘書!”韓景初怒吼。
整個韓園都被這聲怒吼震了一震。
嗬嗬,秘書?是秘書就能夠這樣無休無止地差遣她羞辱她,把她的心撕成一片一片的放在地上踐踏嗎?
但是麵對狂怒的韓景初,唐婉涼不敢不從。
隻好蹲下,緩緩地打開醫藥箱,想說但是沒有說出口的話,化成剔透的眼淚,狠狠地往下砸。
滴到韓景初的傷口上。
本就已經惱怒的韓景初將醫藥箱狠狠地踢翻在地,唐婉涼吃驚地往後一翻,膝蓋磕到茶幾上。
劇烈的疼痛讓她直不起身子,久久地坐在地上。
“再讓我看到你哭試試!”韓景初直徑向房間走去。
冷酷如他,不能承認對這個女人有好感,因為他這輩子欠著蘇薇安。
但是這個女人的淚像針一般,每一次她落淚,韓景初的心就像被針紮一樣,愧疚難安。
他不願意看到這個女人哭,至少在他麵前,不可以,因為他會心軟。
方姨愣在一旁,怎麼剛才看的大好形勢,現在演變成這個樣子。
反應過來,方姨趕緊衝上去將唐婉涼扶起。
“呀!少奶奶!你的膝蓋這是怎麼了!”方姨看到了唐婉涼淤青未散的膝蓋驚呼起來。
剛走到臥室門口的韓景初聽到,閉著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轉身朝樓下跑去。
這個死女人,真是一點也不讓人省心。
來到唐婉涼身邊,蠻橫的手臂橫腰扛起跌坐在地上的小女人,二話不說朝車子走去。
將女人扔進副駕座,黑色賓利迅速發動,朝醫院開去。
唐婉涼想要反抗,但是看到男人那隻布滿血跡,還沒來得及處理的傷口,便將話咽了下去。
身邊的男人,他的所作所為,真的讓他看不透……
唐婉涼內心反複告誡,不能越過雷區。
這個決定是很痛苦的,畢竟放下的是她堅持了這麼多年的執念,是她愛了這麼多年的男人。
可是必須要放下了,因為他從來都不屬於她。
車子停在醫院,唐婉涼忍著劇痛匆匆打開了門。
她不願意那個溫熱迷人的懷再一次觸碰她,她剛剛建立起來的弱弱的決心經不起這般誘.惑。
“站住。”韓景初低沉的聲音傳來,唐婉涼定在原地不敢亂動半分。
韓景初下了車,有力的雙臂抱起唐婉涼,走進了醫院。
vip病房裡。
“韓總,您太太的膝蓋是舊傷複發,膝關節損傷,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醫生很為難地看了看唐婉涼。
“上一次還沒修養好又被多次磕傷,這……”醫生不知該如何是好。
“直接說,怎麼治療!”韓景初黑著臉,霸道的雙手交叉抱在胸前。
“修養,儘量減少膝關節的伸屈。我們會予以藥物輔助,每天堅持熱敷。”醫生說道。
“行了,我知道了。”韓景初的目光沉沉的轉向唐婉涼:“給我好好待著,等我。”
說完,便走出病房內室,坐在外室的沙發上開始清洗手上的傷口。
護士用蘸了酒精和雙氧水的藥棉清洗乾淨韓景初手上的血跡,觸碰到那枚戴在無名指上的金箍棒戒指,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