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總,這……”護士小姐看著冷冰冰的總裁,手上的戒指下血跡沒有清洗,需要將戒指卸下。
韓景初掃了一眼手上的戒指,麵無表情地取下,空留一圈淺淺的痕跡,很快,便消失了。
如此冰冷的總裁,哪一個小.護士敢大大方方地包紮?
護士小姐忐忑不安地講韓景初的手包紮好,緊張之下,將戒指和藥棉一起收進了盤子裡。
唐婉涼的主治醫生是位男士,情理之中這位韓總應該會幫韓太太熱敷,即使不是他親自動手,但是也會有專門的人照顧。
因此,醫生留下熱敷的藥便離開了。
等到韓景初的手傷清理完畢,在護士小姐端著盤子將要離開時。
“慢。”韓景初抬了抬眸:“給我太太上一下藥。”
擔心方姨會跟韓老爺子彙報,因此韓景初不輕易讓方姨來醫院幫忙。
隻能讓護士小姐幫忙了。
護士小姐心裡疑惑,為什麼韓先生不親自幫韓太太敷藥?
最近很多的小道消息都在傳,韓氏總裁夫婦貌合神離。
甚至有新聞稱唐婉涼為了盯住韓景初,自己請命擔任總裁秘書一職。
這樣的新聞韓老爺子一眼就能看出真假,但是對於外人來看,並非那麼簡單。
大家都在背後議論這位在韓景初身邊熱度不減的韓太太,揣測她一定有什麼妖術,讓韓氏這般忍讓她。
護士開始為唐婉涼進行中藥熱敷,剛打開儀器。
“稍等,動作慢一些。”
護士身後傳來冰冷沉穩的男低音。
護士小姐瞬間被這個聲音的磁性所曹控,動作放慢了半拍。
“韓總的意思是?”護士小姐不明白,即使動作不慢也會很輕柔,並不會弄疼韓太太。
“我需要學一學。”韓景初依舊聲音如冰:“畢竟下一次就是我來照顧我太太了。”
唐婉涼和護士小姐雙雙愣住。
韓景初居然……能說出這般帶有溫情的話?
護士小姐心中的疑慮瞬間掃除了。
“原來外界的傳聞都是虛假的……”護士小姐樂滋滋的,仿佛掌握了八卦第一情報:“韓總原來是真的疼韓太太。”
“你說呢?”韓景初莞爾,聲音依舊沒有任何溫度。
護士小姐走後,唐婉涼靜坐在床上,雙腿由於剛剛熱敷,變得酥酥麻麻的。
她撫摸著自己的膝蓋,看了看韓景初,心裡告誡她不要再沉.淪下去,欲言又止。
韓景初看到唐婉涼看著他,冰一樣的目光回敬過去:“彆多想,我韓氏也是需要名譽的。”
“你的言外之意是我毀了你們韓氏的聲譽嗎?”唐婉涼苦笑。
還好,還好沒有因為他的一句無心的話就像從前那樣傻傻地相信,並且放在心裡,期待一個結果。
“沒錯。”韓景初不願意多說一個字:“既然安頓下來了,我走了,方姨會來照顧你,我已經警告過方姨,彆告訴韓老爺子,你給我管好你的嘴巴。”
嗬,經曆了那麼多事,唐婉涼自認為跟韓景初的距離拉近了,可是並沒有。
在他韓景初的心裡,唐婉涼永遠都是蘇薇安的替代品,永遠都是一個低賤的,五千萬買來的名義上的妻子。
剛才那幾句話,冷若冰霜,隻是已經刺不進唐婉涼的心裡。
韓景初關上門,唐婉涼孤身一人在寂靜得可怕的病房裡。
她望著天花板自言自語:“沒有希望,就不會失望了吧,韓景初,我決定不再愛你。”
唐婉涼側過臉,剔透的淚滾落,滲進雪白的枕頭裡,消失不見,空留一灘淚水的痕跡。
她清楚,現在已經是淩晨四點,韓景初這樣匆忙,除了是去趕那趟飛往太平洋彼端的航班,還會是為了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唐婉涼緊閉著眼,沉沉睡去。
正在驅車前往韓園拿行李的韓景初忽然發現左手的手指上空空如也,似乎是不習慣的少了什麼。
突然,黑色賓利在江城大道上急急地刹了車。
是那枚戒指,韓景初突然想到那枚表麵上微不足道實際上卻又不可缺少的金箍戒指!
韓景初不顧紅綠燈,一路飛馳開回醫院。
衝到護士台,正好那位幫他換藥的護士正在討論著剛才發現的大八卦。
“你們知道嗎!就是那個冰山總裁韓總,是真的疼他太太誒!”
“真的嗎真的嗎?那樣的風.流總裁還會疼太太?”
“話可不能這麼說,表麵上越是花心風.流的人,疼死人來越是驚天動地!”
“對啊對啊!你們是不知道,剛才我幫韓太太熱敷的時候,韓總居然讓我慢一點,他要學怎麼幫他太太熱敷呢!”
“天啊!真的是太甜了,簡直甜到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