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她。
林秋晚這才進了門,笑眯眯的樣子跟小楚昱還挺像。
“殿下,宮裡怎麼樣了?”
“給麗妃留了個體麵的死法。”衡王側目看過來,打量了一眼林秋晚,問她:“楚璟燁如何了?”
“他肋骨斷了,這幾日一直沒好好治療,這趟回去得在馬車上躺著,好好養。”
林秋晚如實回答。
楚璟燁沒什麼輕重,離開京城之前就斷了根肋骨,又馬不停蹄的帶兵來救人,舊傷就這麼一直累積,林秋晚都想象不到他多疼,偏他還笑著說找到了治病良方,越疼他就越清醒,越清醒才會是楚璟燁。
“坐。”
衡王拉開桌邊的椅子,給林秋晚燒水泡茶。
林秋晚連忙說道:“我自己來,殿下的手……受傷了?”
林秋晚坐下來才看見衡王手背一大塊紅痕,看著像是燒傷的痕跡。
“沒事。”
衡王不動聲色,拉了拉衣袖,蓋住了傷口。
林秋晚身上剛好還帶著燙傷藥,掏出來遞到了衡王的麵前。
衡王微愣。
林秋晚之於他,一直是良師益友,與魂魄契合的人。
她總是什麼都能,什麼都有。
卻偏偏,衡王想要的,林秋晚又沒有了。
林秋晚放下藥膏,繼續說道:“我們大概今晚就走,趁亂早走,殿下這裡也好解釋。”
林秋晚和楚昱死在這場叛軍宮變裡,很合理。
衡王垂眼,眸色淡淡。
他腰上,掛著老皇帝剛給的那把匕首。
林秋晚確實對他沒有半點設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