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孫媽媽得逞的笑容僵在了臉上,腦子裡混沌一片。
跟著老太太這麼多年,她向來伶牙俐齒,便是白的也能掰黑的,自認手段在內宅也算是數一數二。
為了今日不落下風,孫媽媽甚至之前就把林秋晚可能反駁的地方想好了,就等著她進套,時間匆忙,辯無可辯。
萬萬沒想到,林秋晚非但沒為自己爭辯一句,反而直接要懲罰處置她?
林秋晚蜜合色的粉群把她襯托的溫柔又和善,甚至說話的時候,語氣也還帶著淡淡的笑,處事不驚,溫和大氣。
“十五個板子,等我和相公回門歸來,我會再去看看孫媽媽的。”
“我才掌權,多有不懂,正好也看看伯爵府內哪個下人得用,誰是偷奸耍滑之輩。”
前一句是對孫媽媽說的,後一句卻是對著伯爵府這些下人說的。
孫媽媽是老太太的心腹,就算勉強被打了,怕是比刮痧還輕巧,林秋晚既然手裡有了權,在不拿出嫁妝之前,老太太不會輕易收回,那她不用豈不是可惜?
誰敢放水,她還可以一起打了。
打不打的服氣,誰會不會不高興,她並不在乎。
她能不能一直坐著這當家主母的位置,靠的也從來不是手腕能力,而是老太太貪圖的那些錢財而已。
看透了這一點,林秋晚誰也不怕。
“林秋晚。”楚時修又皺眉了,臉色更加黑,孫媽媽幾乎是帶著他長大的,對他來說跟長輩無異,他又怎麼可能讓林秋晚輕易打了她:“你莫要犯渾,孫媽媽有什麼錯?”
“嗯?”林秋晚無辜的睜大眼睛,似乎不解:“她剛剛自己說了,辦事不力,明知我嫁來伯爵府第一日不熟悉地形,卻不帶好我,害我得罪了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