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放心說的不明不白,信王說完後,便大大方方的與眾人告彆,一貫的保持自己那謙遜低調形象,回宮交差去了。
他走了,彆人才敢離席。
也已經到了送客時間,宋好站在威遠將軍府的大門口,左右逢源,定要把這場回門宴辦的從頭到尾都漂亮。
林秋晚跟在宋好身後,看著宋好臉上止不住的笑意,不知不覺的,她也跟著開心起來。
前世因著李氏和李倩倩不知死活的舉動,得罪了信王,眾人離席的早,宋好心思重,半道上又咳了血,這場回門宴到最後幾乎是不了了之。
哪裡像如今,熱熱鬨鬨,賓主儘歡,相安無事。
至少在宋好眼裡是這樣。
楚時修也跟在一旁,等人沒看過來的空隙,拉著林秋晚問道:“剛剛信王殿下那話什麼意思?”
“你今日跟信王殿下見過麵?”
林秋晚又是一愣。
她腦子轉的快,臉上起了笑意,立馬換上了自己前世看向楚時修的神色,與他悄悄說道:“相公忘記啦?我來了葵水,今日身子不爽利,席上我那二嬸又呱噪的厲害,我就找了借口離席。”
兩人往後退了幾步,倒像是夫妻間親密的咬耳朵。
“我去宗祠上香,回閨閣的路上遇見了信王殿下,他見我臉色不好,我們便說了幾句。”
所以剛剛信王才會關心林秋晚的身體。
楚時修如遭雷劈,喃喃應道。
“原來……原來如此。”
這也能說得通,他們去宗祠抓奸的路上,之所以沒見到往回走的林秋晚,也是因為她碰見了信王……
所以,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疑神疑鬼。
楚時修看向了林秋晚。
林秋晚站在他身邊,端莊,賢淑,不管是笑容還是動作都十分得體,偶爾回看過來的眼神,也是含情脈脈帶著嬌羞。
這樣的女子,怎麼可能跟彆人的男人在宗祠裡做?還用那種姿勢。
楚時修心亂如麻,他這麼三番五次的懷疑,指責,算計林秋晚,她竟然一點也不生氣,認認真真的向自己展現她的坦蕩和仰慕……
要是新婚夜他沒有去彆人那裡,而是老老實實留在新房,林秋晚該是個多麼完美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