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打聽的不著痕跡。
楚時修腰都彎了下來,像條拱起來的駝背蝦:“秋晚身體一直還不錯,勞殿下您記掛。”
信王微微挑眉。
林秋晚今天一整天臉色都不對,身為丈夫的楚時修卻沒發現?
當初楚時修為了求娶林秋晚,可在威遠將軍府門外跪了三天,並且承諾這輩子再無外婦,其心意天地可鑒。
楚時修,似乎對林秋晚並不上心。
林秋晚就在這時候出現在前院。
宋好正與相熟的貴婦說話,楚時修沒注意,倒是一直留意門口的信王,見到林秋晚之後,朝她示意。
林秋晚雖然不耐,但也隻得恭恭敬敬的走過去行禮。
“信王殿下。”
“剛剛不是說今日你我無需多禮嗎?”信王淡笑,清風似的嗓音十分柔和,目不轉睛的看著林秋晚。
林秋晚可不敢。
楚時修站在一旁,還有點沒反應過來信王說的剛剛是什麼時候,隻知道湊到林秋晚的身邊,馬屁拍的叭叭響:“信王殿下平易近人,真是我們坤陽百姓的福氣啊。”
這話說的直白到能被拉去砍頭,留這種人在身邊,怕是能把信王苦心經營的隱忍低調形象毀於一旦。
信王眼皮跳了跳,沒再理楚時修,而是繼續看向林秋晚。
語出驚人。
“身體可好些了?”
信王可以關心身為威遠將軍林明峰獨女的林秋晚,也可以關心楚時修的新婚妻子林秋晚,唯獨不能以一個男人的語氣,問已經成婚了的楚二少夫人。
這話已經超過了範圍界限,有些親昵。
就是沒什麼腦子隻會算計的楚時修,都愣了一下。
林秋晚至今也沒明白信王今日這些行為的目的,索性不進不退,不躲也不迎合,慢慢回道:“多謝殿下關心,臣女睡了一覺,已經好多了。”
“那我就放心了。”
信王不傻,聽得明白林秋晚話裡話外的距離。
他也不惱,林秋晚越是這樣,就越是容易勾著人想看看她那正經的表象下,藏著如何洶湧的瘋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