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本王。”
是所有人都覺得衡王活不過那些果樹,怕他睹物亂思,傷了心誌。
衡王合上了佛經。
他這人很規矩,看書時候便認真看書,聊天時候便專心聊天,也算是認可了林秋晚這個人,才不會因為她貿貿然的打擾而不悅。
“殿下,伸手。”林秋晚拿出腕托,帶著笑意。
今日周大人有事要忙,隻讓衙門的馬車接送林秋晚,文太醫在宮裡當值,這會隻有林秋晚一人過來。
礙事的麵紗被汗水淋濕,林秋晚進門就摘了,反正衡王早就知道她是誰,當著他麵也沒有遮掩的必要。
林秋晚診脈很慢。
嚴格來說,她和衡王是同樣的人,說話的時候便認真與人說話,診脈看病時候也絕對不會讓自己分心神。
屋外豔陽高照,林秋晚的手指帶著熱氣,落在衡王冰涼的手腕上,有些燙人。
衡王看著一絲不苟的林秋晚,皺了皺眉。
林秋晚收回了手,笑著說道:“殿下這些日子養的不錯,隻要基底穩固,有抵抗病痛的元氣,便好的快了。”
她起身收拾陶罐,頭也沒抬。
“殿下去趴著吧,我給殿下拔罐。”
衡王點頭,站起身來,趴的還是每次都趴的位置。
大概是平日要麼有文太醫在旁,要麼有周大人插科打諢,屋裡沒這麼安靜,突然兩人獨處,衡王生出了幾分怪異。
林秋晚走過來,與平常一樣,給衡王紮針上陶罐。
兩人都不是多話的人,此刻尤其安靜。
衡王想了想,對外叫了一聲。
“阿離,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