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爵爺在世時候,為了老太太把宗族親人們得罪光了,寧安伯爵府這一支被宗族裡單踢了出來,導致來吊唁的人都是走個過場,沒有人會留下來陪著說話。
小廳裡沒人。
林秋晚引著衡王坐下,又要張羅著桑梓去拿茶葉泡茶。
衡王瞧著她忙前忙後,最後目光落到了她腫起來的腿腳上。
原本合腳的軟底繡花鞋被撐了起來,腫到胖乎乎的。
“坐下吧。”
衡王朝著林秋晚招手。
林秋晚隻得坐下。
衡王向來有分寸,不提林秋晚腳腫的事情,隻說:“忙了一上午?休息會。”
林秋晚點頭,坐在凳子上鬆了一口氣。
她確實累的慌。
衡王話少,林秋晚靠著椅背也沒開口,兩人就這麼沉默的坐著,反而自在。
不多會桑梓上了茶。
衡王抿了一口,淡淡道:“這茶味道不錯。”
“是我一個陪嫁莊子上產,明前新茶,這一批成色最好,我私留了一些,待會讓桑梓包給殿下。”
可能是累了,小廳裡又沒彆人,林秋晚說起話來的時候帶著些許放鬆,聽起來軟軟的。
衡王失笑,難得的開起了玩笑:“聽著倒像是我臉皮厚,在跟你討要茶葉。”
“怎麼會呢?我馬上就是個無依無靠的寡婦,背靠大樹好乘涼,巴結殿下是應該的。”
林秋晚也笑。
衡王瞧著她神色平常,與平日並無區彆,頓了頓還是沒忍住問道。
“你跟他,吵架了?”
後麵伺候著的桑梓立馬豎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