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璟燁渾身都是傷,尤其是胸前一片青紫地方,被人打裂了肋骨,再不靜養救治,骨頭戳破內臟都有可能。
身上的傷口一道道的,有鞭痕,刀痕,甚至類似荊條打過的痕跡。
時間久了,有的傷痕已經愈合,有的傷痕因為沒有好好養護,傷口四周發炎紅腫,看著都是常人難以忍受的疼。
林秋晚忍著眼淚給楚璟燁上藥,有些傷口實在慘,她手也跟著抖。
這人渾身傷成這樣,還自大的跑去攔馬,麵色如常的幫她穩住馬車,甚至她嬌嗔的錘他,他也不顯露出分毫來。
頂著這麼一身傷,半點沒影響他的胡作非為。
還沐浴修麵,笑嘻嘻的翻窗進來咬她的鎖骨,一遍遍說想她。
不疼嗎?
沒知覺嗎?
要不是楚璟燁渾身是傷,到了林秋晚沒地方下手的地步,林秋晚恨不得把楚璟燁拎起來,打他兩巴掌,問問他是不是不想活了。
林秋晚又想起來楚璟燁淩晨時候揚眉對她說的話。
“彆擔心,你相公彆的本事沒有,就是挺能活的。”
林秋晚心口疼,金尊玉貴是一種活法,像條野狗也是種活法,楚璟燁就是那種,就算被人痛打,隻要沒當場死,也會掙紮活著的人。
上好了藥,林秋晚洗乾淨手,輕手輕腳的出了門。
前院內的杏花樹開到荼蘼,衡王坐在樹下茶桌邊,麵前一杯嫋嫋清茶,懷裡是格外精神的小楚昱。
小楚昱吃飽沒多久,坐在衡王懷裡,琢磨著衡王剛剛摘給他的那朵杏花。
光線正好,滿院子都是溫柔。
林秋晚走了過去。
衡王沒抬眼,隻淡淡說道:“小廚房留了飯在飯廳,先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