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晚沒耽誤吃飯,衡王說的對,彆楚璟燁沒死,她先把自己給餓死了。
吃完了飯又交代方登熬藥,留意玄雷什麼時候回來。
玄雷拐帶著桑梓也跑了,輪到方登熬藥。
衡王還抱著小楚昱在院內轉悠,小楚昱勾著衡王的脖子,一雙黑色的眼眸與林秋晚很像,又大又圓,濕漉漉的。
他又看見了林秋晚,啊啊了兩聲,丟開了手裡攥著的杏花,朝著林秋晚伸手。
林秋晚也笑了,過去接過他,瞧著地上好幾朵杏花,半開玩笑的捏楚昱的臉。
“小壞蛋,人家花朵長的好好,就被你這麼糟蹋了,等結出果子來,酸的你齜牙咧嘴。”
小楚昱聽不懂,就是被林秋晚抱在懷裡,樂嗬嗬的跟不要錢一樣。
衡王也淡淡的笑:“是我摘的。”
“殿下還包庇他,杏樹聽見了,到時候結出果子連殿下一起酸。”
林秋晚輕鬆的開玩笑。
因為衡王的冷淡,之前那種揮之不去的詭異感消失,林秋晚也輕鬆了很多。
衡王自然也發現了林秋晚的變化。
林秋晚愚鈍卻又敏感,與他相處時候,總是在不自覺保持著那種微妙的平衡感。
衡王投入越多,林秋晚就會遠離,衡王疏淡,林秋晚反而輕鬆相處。
說到底,她隻是單純的把這段姻緣看成一個互惠互利相互合作的關係。
衡王欣賞林秋晚的清醒,也惱恨自己的沉淪,受困於林秋晚的態度。
院內靜靜的,林秋晚抱著小楚昱站在旁邊。
衡王背著手,抬頭看藍天白雲映襯下,晶瑩剔透的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