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深一個月之後就要結婚了,我希望你能來。”
白色鎏金卡片上寫著他們的名字,清淡的玫瑰花香味從卡片上襲入我的鼻腔,我鼻子一酸,雙手都在發抖。
結婚?他這麼快就要和朱秀秀結婚了?
我突然沒勇氣打開這份請柬,我知道自己也許會控製不住接下來的情緒。
“不好意思,我沒空。”我隨手又把請柬遞給了朱秀秀,我竭力擠出些笑意,儘管我很清楚現在的表情到底有多勉強僵硬。
“可我覺得阿深應該希望你會來。”朱秀秀嘴角弧度依舊不變,我知道她現在是什麼意思,無非想要用這件事來挑釁我,讓我清楚自己的分量罷了。
我承認她的目的達到了,我現在心裡很不舒服,腦袋一片混亂,可我能說什麼?就算簡明深不和她結婚,也不會和我結婚,我清楚自己和他之間橫陳著無法跨越的鴻溝。
“你就不怕我去破壞你的婚禮?”我笑著看向朱秀秀。
她很平靜的搖搖頭,“不會的,在我看來,你還沒有這個能力,準確的說,你在阿深心裡的分量還不足以讓他做出這種瘋狂的舉動。”
果然是大家閨秀,說起話來都是如此胸有成竹,不像其他女人,隻會咋咋呼呼。
彆說是簡夫人了,換做是我,有這麼一個家境好又識大體的兒媳婦不要,怎麼可能會讓自己的兒子選擇一個已經結過婚的女人。
儘管我很不想承認這點,可這的確是事實。
“拿著吧,彆和我說你不敢來,這可不像是你馮婷會做的事。”朱秀秀又將請柬向我遞了過來。
不敢來?我有什麼不敢的?我又沒做虧心事,何必躲躲閃閃的?
我打量一下朱秀秀的臉色,她很冷靜,也很自信,完全沒有之前看我的不滿和小小的嫉妒。
造成這種結果的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確定自己這一次已經抓牢了簡明深,而我對她而言,已經不足為懼。
“好,那我就隨了朱小姐的意,放心吧,你們的婚禮我一定會參加的。”
不管朱秀秀剛才那麼說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這請柬我若是不接,倒顯得我沒氣度了。
不就是參加個婚禮嗎?我有什麼好怕的!
我故作瀟灑的從朱秀秀麵前離開,可胸口的窒悶感到現在都沒有消失,壓的我幾乎喘不過氣。
從月色走出來後,我還是有些失魂落魄,耳邊一直回響著朱秀秀剛才說過的話,他真的要結婚了?
明明早就知道他從來都不屬於我的,可我還是高估了自己,真正聽到那句話的時候,我差點當著朱秀秀的麵失態。
我的心思全圍繞在剛才那些話上,甚至都沒注意到後麵一批偷偷摸摸跟著我的人。
等我回過神來,這些人已經把我團團圍住了,手裡的相機話筒齊刷刷的朝我伸過來。
“請問你就是馮婷小姐是嗎?你剛才到月色來是打算見簡少的嗎?”
“你是否已經聽說了簡少和朱家大小姐的婚事?”
這些記者的消息還真是夠靈通的,隻是讓我奇怪的是她們今天怎麼會這麼巧合的出現在這?
看這些記者的樣子像是有備而來,準確的說,似乎早就收到了消息,專門在這裡等我的!
我來不及細想這其中的端倪,刺眼的閃光燈逼的我下意識的閉著眼,層出不窮的追問在我耳邊一陣陣響起,我本就煩躁不安的情緒被他們擾的更加起伏。
“這些是簡明深和朱秀秀的事情,你們問錯人了。”
我試圖鑽出包圍圈,可這些記者一個個都是老滑頭,早就猜到我下一步會做什麼,很有默契的把我的去路擋住,一個縫隙都不留。
“馮小姐,你聽說過雲釀嗎?據說當初簡少為了雲釀小姐與邱二爺大打出手,可後來傳出消息,雲釀小姐意外身亡,聽說簡少現在找到了和雲釀小姐長相相同的替身,應該就是馮小姐您了吧?”
這些記者說話還真是毫不留情,像是拿著把刀子生生的往人心口裡戳,偏要將彆人的痛處拿出來廣而唐之的談論。
“我說了這是他們的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的聲音都已經嘶啞了,口乾舌燥,太陽穴也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