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日頭很烈,這些記者把我團團圍在中間,熱浪朝我撲麵而來,我甚至都要無法呼吸了,腦袋也漲的生疼。
我像是一名被嚴刑逼供的罪人,在這些記者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前是絕對不會允許我輕易離開的,耳邊的嘈雜聲還在繼續,我的視線卻開始模糊了。
頭疼牽引著我的眼睛都有了痛感,我大口的喘著粗氣,卻覺得身邊的空氣變得越來越稀薄。
即便我把眼睛暫時閉上,也依舊能感受到閃光燈在我麵前閃過。
“馮小姐,請您回答我們的問題好嗎?”
“聽說你之前已經結過婚了,你是婚內出軌嗎?”
“馮小姐?”
我捂著耳朵無力的蹲在地上,鼻子像是被人捂住了,怎麼也喘不過氣,脹痛的腦袋也逼得我沒辦法睜開眼,柏油地麵被太陽燒的滾燙,可我已經毫無氣力,即便倒在上麵也沒能再站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隱隱約約的,我好像看見那些把我圍堵起來的記者自動讓開一條路,一個高大的身影朝我走了過來。
我很快墜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可我真的好累,隻想好好的睡一覺,什麼都不想……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隱約感到好像有個毛茸茸的小東西一直在我臉上摩擦著。
我以為還在做夢,可緊接著一個溫熱又黏糊糊的東西在我眼皮上舔了舔,我嚇得一哆嗦,猛地睜開眼。
毛球圓滾滾的腦袋就靠在我枕頭邊,粉紅的小舌頭在嘴邊不安分的舔了舔,見我醒了,好像更歡快了,寶石樣的眼珠子睜的溜圓。
它搖搖尾巴鑽進我的被窩裡,雪球一樣的腦袋趴在我胸口上,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你醒了?”
我尋聲看去,薇薇正坐在沙發上看著我,說來都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了。
“是你把我送來的?”
我有些不確定,我記得在昏迷之前迷迷糊糊的好像看見一雙皮鞋,難道是我記錯了?
“簡少把你送來的,他還有事要處理,讓我先過來照顧你。”薇薇倒是很平靜。
她起身給我倒了杯水端過來,“渴了吧,先喝點水,你中暑了,簡少剛才叫了醫生來,現在看樣子你也沒什麼大礙了。”
“是他救的我?”我喃喃自語,他不是不想見到我嗎,乾嘛還要救我?
“這次的事情簡少也不知情,是林茜背後搞的鬼,你不要放在心上,今天的事情簡少已經出手擺平了,至於那個林茜,做出這麼愚蠢的事,估計也沒什麼好下場。”
雖然我沒問,薇薇也還是主動和我解釋了。
其實就算她不說,我也大致能猜得出來,那些記者專門在月色門口等著我,顯然是衝著我來的,朱秀秀雖然不喜歡我,可她不會動這種心思,準確的說,是不屑。
那也就隻剩下一個人有動機了,除了林茜,不會有彆人。
我沒說話,隻是點點頭算是清楚了,喝了幾口水後我輕輕把毛球從身上拿下來,拿起外套下了床。
“我該走了,現在時間不早了。”
“不行,在簡少沒有回來之前,你還是乖乖留在這裡吧,你清楚他的性子的,你要是走了,我不好交代。”
薇薇趕緊過來攔我。
“你放心吧,他不會的,他今天救我,其實也隻是怕有人在月色門口把事情鬨大,壞了他的生意而已。”
我無奈的笑了笑,儘管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明顯感到心口像是被針尖狠狠紮了一下。
“在你眼裡,他就是這樣的人?”
我回頭的時候看見薇薇有些驚訝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