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說的沒錯,她這次是衝著我來的。
可我不明白,簡明深都不在了,她又來做這些有什麼意義?
“你和阿深不應該在一起,你們不合適。”雲釀倒是毫無遮掩,直接開門見山了。
很好,既然這樣我也不必打遊擊,乾脆把話說明。
“合不合適是我們自己的事,旁人說什麼都無濟於事。”我言語略帶怒意。
儘管我已經竭力維持平靜,好在她的麵前展露一副坐擁大局的氣態,可這個女人城府頗深,三言兩語就找準了我的怒點。
高手,高手中的高手。
雲釀的臉上就像掛著麵具,不管我說什麼,她永遠都是那淡淡的笑,笑的多了,就成了虛偽。
“馮婷,你應該清楚,如果不是你這張臉,阿深他永遠都不會喜歡你,你也根本沒有機會接近他。”
她聲音依舊是好聽的,可說出的話字字帶刺。
沉默幾秒,她又說道,“你和阿深,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而你現在取代了我的位置。”
我總算明白了她真正的目的。
原來是為了這個位置?簡家少夫人的位置,月色總裁的位置。
“如果你想要這些,我給你就是。”在這些虛名上,我已經毫不看重了。
對麵那張雲淡風輕的臉上終於露出罕見的波瀾,她略有驚訝的看我,“這麼爽快?”
“沒錯,這些東西本來就不屬於我,可我要你明白一件事,不管阿深到底是生是死,他真正的妻子,是我。”
雲釀垂下眼眸,不知在想什麼, 許久我才聽她喃喃道,“這些也並不是我想要的。”
“所以你今天來,就是對我說這些的?”我問她。
雲釀再抬頭的時候,那雙清亮的美眸中泛著淚光,“整個渭城的人都當我死了,可我活著,一直都好好的活在國外,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敢回來嗎?”
她問我?我倒想問她呢,什麼為什麼,我哪裡知道為什麼。
我索性沉默不說話。
言多必有失,我且看看她到底要乾嘛。
“我的身子已經不乾淨了,當年我一念之差,讓那些歹徒有機可趁,不僅強暴了我,還企圖以我威脅阿深,我沒臉見他,索性就和那群人同歸於儘,墜下深海。”
雲釀自言自語道。
這些我聽薇薇說過。
“可他們死了,我卻活著,我被漁民救上岸,養好了身體後,我不敢再回渭城,因為我不再是過去那個高高在上的女神了,那些陰影一直在我腦海裡揮之不去,我沒辦法去見阿深。”
兩串淚珠從她微勾的眼角滑落,蜿蜒著兩道淚痕。
她哭起來楚楚動人,而我哭起來,鬼哭神嚎。
嗯,這也是差彆。
她驀的凝視著我,“那天阿深已經打算和我領證了,隻差一步,那最後一步。”
她低頭的那一瞬,我隱約看到她鎖骨處的山茶花紋身,和我身上的一模一樣。
不對,準確的說,是我和她身上的一模一樣,明明是簡明深讓人仿照她給我紋上去的。
連那顆淚痣都是如此。
怪不得雲釀方才打量我這麼久,她心裡已經有了比較,也許也理所當然的認為我馮婷隻是她的替代品。
誰說不是呢?連簡明深當初都親口承認過的。
“阿深出事的那天,是因為得到你還活著的消息,情急之下坐了私人飛機去找你。”
我猶豫了會,還是決定把事實告訴她。
雲釀嗯了一聲,“我知道,他還在乎我,也依舊愛著我。”
我怎麼聽她說這種話很欠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