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正因如此,我的工作變得焦頭爛額,忙的不可開交。
薇薇一直是個很有能力的人,先前有她幫我,處理月色的事倒是並不困難。
而今她一離開,辦公桌上的文件堆疊如山,我幾乎每天都要加班到淩晨。
如此一來,就有些吃不消了。
當我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辦公室裡處理完最後一份文件後,已經淩晨三點多了。
樓下還是燈火輝煌,熱鬨一片,而頂樓除了我這間辦公室卻是黑漆漆的。
王媽剛才打電話給我,說雪梨一直吵著鬨著要媽媽,我隻能儘快收拾東西回去。
把辦公室的門鎖上後,整個走廊就隻剩下黯淡的燈光,回響著我高跟鞋的噠噠聲。
說真的,一個人在這呆這麼久的確有些滲人,這幾天無論如何也要找個秘書。
電梯剛到一樓,嘈雜的音樂聲震動著我的耳膜。
這裡還是和以前一樣熱鬨。
隻是再怎麼熱鬨也比不上簡明深在這時的輝煌。
我從月色的賣酒小妹一躍變成這裡的掌管人,在彆人眼裡無異於質的飛躍。
可我從未開心過,所有人都不在了,隻剩下我。
“馮總,您準備回去了?我馬上聯係司機過來。”保安一看見我就屁顛屁顛的過來了。
“不用了,我自己去車庫開車。”
我應了一句就出了門。
四月的夜晚還有些泛冷,我緊了緊身上單薄的風衣,膝下的長裙在風中飄搖著。
這座城市繁華依舊, 五光十色的霓虹燈在漆黑的夜色中獨占一席,投落在柏油路邊的梧桐樹葉上落下斑駁的影。
隻有這種時候,才能讓人真正感受到撲麵而來的孤獨。
我停頓了下就往車庫走,路燈逐漸稀疏。
從月色正門到車庫這段路不過二十米,中間有幾盞燈泡是壞的,一小片區域被籠在沉沉的黑夜裡。
我加快腳步,心裡想著明天得找幾個師傅過來修修。
就差幾步要到車庫的時候,兩三個黑影突然從我身側的草叢裡竄出來,一前一後的擋住我的路。
光線太暗,我看不清是誰,他們很有計劃的形成一個包圍圈,一點點向我縮進。
“保安!保安!”
離我最近的那個男人冷哼一聲,“彆白費力氣了,這裡有個拐角,他們的位置聽不見也看不著,誰也救不了你!”
把這裡的地理位置琢磨的如此清楚,看樣子明顯是有備而來,尤其是衝著我來的!
如今整個渭城誰還不清楚我的身份?敢綁架我,無異於沒把簡家放在眼裡。
誰會有這麼大的膽子?
我腦海裡瞬間浮現一個異常熟悉的名字——雲釀。
雖然我找不出確切的證據,可除了她,旁人沒有這麼做的理由,更沒有這麼大的膽量!
“這裡是有監控錄像的,如果今晚我出了事,你們是逃不掉的!如果你們現在離開,這件事我可以不追究!”
我儘量和這些人周旋著,一隻手讓我身側的挎包摸去。
打電話給保安!這是我現在唯一的念頭!
“告訴你!彆給我們耍花樣!”
這個男人的眼睛竟然比野狼還要鋒利,這麼暗的光線下都能看到我的動作,用力一扯,直接把我的挎包扯斷。
我還沒來得及撥出去的手機就這麼摔在地上。
號碼已經給保安撥了過去。
我衝過去想重新撿起來,有人已經率先一步拿到手裡,當著我的麵摔在了花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