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雪梨是我的孩子,我自然不會允許任何人傷他,他們對我爸出手是第一步,我本想儘快將雪梨和我媽轉移,可料到他們不會輕易罷休,隻能將計就計。”
我死死盯著簡明深的臉,生怕他是為了安慰我才說的這番話,“但是那場車禍?”
“中途我已經讓人換了車,雪梨和我媽早就不在那輛出事的車裡了。”
怪不得,怪不得那天我去葬禮的時候簡明深竟然那般平靜,好像簡夫人和雪梨的生死和他無關。
原來一切都是有跡可循!
“帶我去見他。”我懇求他。
哪怕簡明深如今說的是事實,可我也得親眼見到雪梨才行,不然懸著的心遲遲都不會落下。
他凝眸看著我,沉默的讓我心急,“我送你到國外,你會見到,明天一早我就讓飛機送你出國,國外有我的人,他們護你們的周全。”
我總算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你打算讓我離開渭城?”
簡明深嗯了一聲,“不錯。”
“我不會走的,我說過。”我當即對他表明我的態度。
“雪梨還活著,所以你不必為他報仇,馮婷,你好好活著,渭城的事情都結束後我會去找你。”
簡明深從來都是這樣,但凡是他說出來的決定從來都不是商量,隻是通知我。
“我不會走。”我一字一句的對他表明我的態度。
他眼裡淬著一層光,眼底卻是淒涼,“你為何總是要逆我的意?”
“因為我馮婷從來不是臨陣脫逃的人,我既能和你享的了這富貴榮華,也甘願陪你赴湯蹈火。”
簡明深俊容有一閃而過的驚訝,他眸色沉了沉,眼角噙著笑,我被他突然伸手攬到懷裡,他的下巴緊抵著我的頭頂輕輕摩挲,淡淡一個好字。
他知曉我是個固執不省心的女人,所以不曾再勸。
隻是我和他的久彆重逢來的太遲了。
還好,我們還未彼此錯過。
……
昨晚我們一夜未休,長達四年沒有接觸過的身體卻又是彼此最熟悉的,我久久不經此事,第二天身子快要散了架。
我幾乎半個月都沒有睡的像現在這樣踏實,一覺睡過連一個噩夢都沒有,然而我其實是被簡明深的電話吵醒的。
如今到了深秋,晝短夜長,已經五點多,外麵天色還是暗沉沉的。
怕吵到我,簡明深起身去了陽台接電話,借著床頭昏黃的燈光,我依稀能看見他站在陽台時挺拔的身影。
他穿著白色絲綢襯衫,領口的扣子沒扣,一隻手隨意的搭在陽台的欄杆上,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有節奏的輕點著欄杆,另一隻手舉著手機打電話。
他隻露出一半的側臉,整個人依舊好看的不成樣子。
我一直都是個花癡, 哪怕單單從外貌而言我也從未遇到像簡明深這樣帥的讓我麵紅心跳的男人。
我從被窩裡鑽出來,手托腮靜而仔細的打量著外頭的他,緊繃多日的神經在這一刻莫名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