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意一愣,看著他眼底無比認真的神色,嘴角抽了抽。
“那還是算了吧,這件事如今看來不成熟,我也不想讓我母親傷心。而且你的仇家,已經解決了嗎?”
宴辭眸光暗了暗。
沒有到國喪日,他的仇就不算報完。
他再抬起頭的時候,又變成了眼角含笑,漫不經心的模樣。
“那婠婠,咱們還繼續偷著?”
林晚意有點無語。
她說不偷就不偷了嗎?
而且宴都督,您說話就說話,上手乾什麼?!
最後還是鬨得林晚意塗好的口脂,再次花了,重新補好以後,一直到吃完早膳,她都沒理宴辭。
而送走林晚意後,宴辭也轉身回了都督府。
如今對外他是在府中養傷,所以就得做出養傷的樣子。
不一會兒,天璿回來拱手稟告道:“主子,果然如您所料,廣寧公主一病不起,端妃去陛下那告您的狀,但卻被陛下給責罵一通,以不會教導之過,罰她抄寫佛經閉門思過。”
宴辭嗯了一聲。
端妃之前是母後閨中好友,但結果可笑的是,多年友誼還是抵不過一個男人。
她以為自己的兒子七皇子,距離皇位最近?
嗬,如果讓七皇子在馬上觸碰到皇位的瞬間,突然跌入地獄,端妃會不會後悔,當初不該對自己閨中密友,落井下石呢?
看著從北境傳回來的最新信箋,宴辭頭也不抬道:“昨天太後宣容城王妃母女倆進宮,都說了什麼?”
“都是一些體己的話,還送了固倫郡主許多東西物件,看樣子,太後娘娘很喜歡固倫郡主。”
宴辭聽後,嘴角微揚。
他就說麼,皇祖母肯定會喜歡婠婠的。
就在這個時候,天璿又開口道:“對了主子,屬下還查到嘉柔公主在容城王府的認親宴上,丟了大人,並且還被容城王府的人告了,她走投無路下,竟然想出要讓固倫郡主嫁給她兒子的餿主意。”
哢擦一聲。
宴辭直接將手中的毛筆掰斷了,他抬起頭,聲音陰冷,“可真會做白日夢啊!皇帝怎麼說?”
天璿連忙道:“皇帝沒有答應給他們賜婚,因為與此同時,林貴妃也提出想要讓固倫郡主做九皇子正妃。”
宴辭此時眼底的殺意,已經都溢出來了!
他怒極而笑。
“好啊!真好啊!本來想著到年底了,其他幾部慢慢再說,如今看來,誰都彆想過這個好年!”
宴辭抬起頭,眼底殺意浮浮現現,聲音卻異常平靜,“天涼了,工部尚書該換人了。”
天璿拱手道:“是,屬下這就去聯係天樞去動手!”
宴辭拈了拈手腕上的佛珠。
之前七皇子連續折損兩員大將,九皇子雖然也被牽連波及,但影響最大的還是七皇子。
導致本來勢弱的九皇子,稍稍占據了上風。
等拿掉了九皇子的工部,嘖嘖,兩位皇子應該又算是可以並駕齊驅了吧。
我親愛的父皇,這就是您想要看到的勢均力敵?
我給你!
與此同時,林晚意正好乘坐馬車,來到了祁府。
祁明月帶著下人,親自在門口迎接,她見到林晚意下馬車後,就連忙拉著她的手,上下打量,見她全須全尾,這才鬆了一口氣。
祁明月心有餘悸道:“真的嚇死我了,昨天看那個態勢,我還真擔心九千歲會把你給吃了啊!”
林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