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平慧捂住被打的臉,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目光卻看向了朝這邊走來的鬱震。
就在趙美華抬起手準備扇白平慧第二個耳光時,鬱震衝上前,一把拽住趙美華的手,厲聲道:“趙美華,你給我住手!”
“怎麼?心疼了?”趙美華一把甩開鬱震的手,冷笑道,“鬱震,你以為你回到明城,就能為這個賤人做主?拯救她和唐昭昭了?你要是真有那本事,當年就不會為了權力娶我了。”
“你!”鬱震狠狠瞪了趙美華一眼,卻一句話都說不上來了。
畢竟帝國集團能有今天,趙家確實在背後幫了不少忙,所以趙美華才敢這麼囂張跋扈。
“我沒事。”白平慧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朝鬱震輕輕搖頭。
鬱震滿臉心疼的看著她,剛準備開口說話,趙美華卻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哼道:“既然來了,就坐下來吧,咱們幾個人,都認識好幾十年了,就沒必要互相裝了。”
話音落,幾個人便圍著餐桌坐了下來。
鬱筠心很快便下樓,在趙美華和鬱震中間坐下了,但鬱尤琛似乎沒在帝苑,唐昭昭環顧了一圈,也沒看見她的身影。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小心思,趙美華往鬱筠心的碗裡夾了一些菜,淡淡一笑道:“筠心啊,既然你爸回來了,咱們也不能一直住在帝苑打擾你哥了,我們搬回鬱家彆墅去吧,你哥和穀雨的婚事也將近了,不能打擾了他們小兩口恩愛。”
“嗯。”鬱筠心抬眸看了唐昭昭一眼,淡淡點頭。
“尤琛和穀雨的婚事訂下來了?”鬱震輕輕咳了咳,也問了一句。
“嗯,訂下來了,那個賤人的女兒沒機會了。”趙美華瞥了唐昭昭和白平慧一眼,嘲諷道。
“趙美華,你非要這樣說話嗎?”鬱震將筷子砸在桌子上,臉頓時陰了下來。
“我怎麼了?”趙美華冷哼一聲,嗓音頓時提高了幾分,“鬱震,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火急火燎的趕回明城嗎?你要是真的那麼心疼那個賤人和她的女兒,你就和我離婚,去娶白平慧啊,反正唐建安也死了,你們可以苟合了。”
“你以為我不敢嗎?”
“你敢啊,你早就想這樣做了,不是嗎?隻是這樣一來,唐昭昭和鬱尤琛,戀人變兄妹,也太慘了。”說著,趙美華嗬嗬大笑起來。
“你!”鬱震死死瞪著趙美華,氣得臉都綠了。
白平慧的唇角,卻勾起一絲陰狠的笑。
就在這時,帝苑的大門突然被大力的推開,鬱尤琛回來了。
但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頭發亂糟糟的,身上也濕漉漉的,臉色很不好看。
看見坐在餐桌前的唐昭昭和白平慧,他深如古井的眼眸眯了眯,有幾分驚訝。
鬱筠心慌忙站了起來,走到他身邊,擔心道:“哥,你怎麼了?外麵下雨了嗎?怎麼淋成這樣?”
“嗯。”他微微一怔,朝鬱筠心輕輕搖頭,“彆擔心,我沒事。”
“你快去洗一洗吧,衣服都濕透了,會感冒的。”鬱筠心幫鬱尤琛把外套脫了下來,滿臉心疼的說。
鬱尤琛點點頭,剛準備轉身離開,鬱筠心卻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眉頭緊皺道:“哥,你的手臂怎麼了?什麼時候受傷的?”
他穿著白色的襯衣,被雨水淋濕後,手臂上一條猙獰的傷疤便露了出來。
他微微皺眉,慌忙用外套擋住手臂,淡淡道:“我沒事。”
說完,他轉身就要上樓。
白平慧卻在看見他手臂上的傷疤時微微一怔,然後衝上去,一把拽住他的手,將他的袖子擼上去,將那條猙獰的傷疤露了出來。
她盯著那條傷疤,拚命的搖頭,眼眸裡滿是不可置信。
她記得那天晚上從海裡把她救上來的人,手臂也受傷了,如果她沒看錯的話,就是這個位置。
一瞬間,白平慧身軀一震,緊緊拽住鬱尤琛的手,眼底瞬息萬變。
難道那天晚上在海城救下她的人,不是沈和煦,而是鬱尤琛?
不……她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