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鬱尤琛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輕輕挪開她的手,壓低嗓音道:“白女士,用餐愉快。”
話音落,他便轉身上樓了。
看著白平慧失魂落魄的樣子,唐昭昭連忙走到她身邊,微微皺眉道:“媽,你怎麼了?”
“昭昭,咱們回去吧。”白平慧一把拽住唐昭昭的手,慌忙開口道,“我有點不舒服,我們快走吧。”
“好。”唐昭昭沒多說什麼,轉身朝鬱震抱歉的笑笑,然後扶著白平慧,離開了帝苑。
一路上,白平慧都失魂落魄的,一直在回想那天晚上在海城的事。
仔細想想,鬱尤琛和沈和煦身高差不多,身形也很像,在那樣的夜色下,她如果真的看錯了,也是很有可能的。
但如果那天晚上救她的人真的是鬱尤琛,那……
“媽,那天晚上救你的人,是鬱尤琛,對嗎?”一旁的唐昭昭,卻突然盯著她問了一句。
“什麼?”白平慧身軀一震,滿臉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唐昭昭。
她卻勾唇笑笑,壓低嗓音道:“雖然我已經猜到了,但我還是想聽你說實話。”
白平慧輕歎了口氣,苦笑一聲,終於實話實說了:“沒錯,那天晚上救我的人,很有可能的鬱尤琛,他手上那道傷疤,就是那天晚上留下的。”
也就是說,唐昭昭猜得沒錯,那天晚上,鬱尤琛確實去了海城,而且,他從趙美華的手上救下了白平慧,後來,他知道白平慧失蹤了,也一直在尋找白平慧。
應該就是他派人去農場給白平慧送的信,讓白平慧去度假村找到了唐昭昭。
原來,即使她傷到至此,他還是站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默默為她做了很多。
唐昭昭捂住千瘡百孔的胸口,心臟又狠狠抽疼起來。
白平慧輕輕握住她的手,苦笑道:“昭昭,對不起,這一次,確實是我搞錯了,但現在,一切都來不及了。”
“什麼來不及了?”唐昭昭怔了怔,滿臉疑惑的看著她。
“你和鬱尤琛,都來不及了。”她的笑容,卻極其苦澀。
唐昭昭也是後來,才知道她這句話裡的深意。
……
次日早上,唐昭昭還在睡夢中,便被樓下的吵鬨聲吵醒了。
她隨手披了件外套下了樓,看見站在門口的鬱震,她嚇了一大跳。
鬱震卻上前拉住白平慧的手,眉頭緊皺道:“平慧,走,我帶你和昭昭離開明城,我不會再讓趙美華欺負你們了。”
“我不能走。”白平慧卻慌忙搖頭,滿臉害怕道,“我要是跟你走了,趙美華絕對不會放過我和昭昭的,我當年已經被她害得很苦了,我絕對不能讓昭昭走她的老路。”
“你放心,有我在,你和昭昭一定會好好的。”鬱震卻冷笑一聲,吐詞清晰道,“我要和她離婚,這麼多年了,我終於抓到她的把柄了。”
“什麼把柄?”
“能讓她下十八層地獄的把柄!”
“叮咚——叮咚——”
就在這時,急促的門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白平慧怔了怔,還是上前,打開了門。
沒想到的是,站在門口的人,居然是滿臉囂張跋扈的趙美華。
她瞥了站在白平慧身後的鬱震一眼,嘲諷道:“鬱震,你真的跑到這裡來了啊?”
“趙美華,儘快把離婚協議書簽了吧。”鬱震上前將白平慧護在身後,冷哼道,“以後,不許再欺負平慧和昭昭了。”
“鬱震,你再想和我離婚,也得等尤琛和穀雨婚禮過後吧?”趙美華卻冷笑一聲,從包裡拿出一張紅豔豔的邀請函,看向了不遠處的唐昭昭,“我今天過來,是特意來給唐家送尤琛和穀雨的結婚請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