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風瞅著氣鼓鼓的我,他伸手扭住我的小鼻子,嗔道:“真是個笨丫頭!”
“我哪裡笨!”我忿然。
“我自然是喜歡你。”
“不是莫名其妙,而是深深的、深深的、深深的喜歡你。”他拉起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上,柔聲道,“你聽,我的心在為你而跳,每一聲心跳都在對你說——我喜歡你。”
我渾身一陣寒意,拚命將手抽出來:“你以為我真是個笨蛋?”
“你不笨,是我笨。”
“……?”
元風癡情地望著我:“誰讓我一見你,就無可自拔地喜歡上了你。”
啊!
受不了了,再這樣和他左纏右纏下去,我會瘋掉!我怒視著他,道:“說吧,你究竟想要什麼?”
元風莞爾一笑:“你有什麼?”
“我……”我噎住,“我什麼也沒有。”
“看吧,那我又會圖你什麼呢?”
……
“原來車還可以這麼舒服!”
車裡麵卻甚為奢華。內設精致自不必說了,酒櫃冰箱一應俱全。
車是好車,跑起來又輕又穩,果然是處極清幽的地方,臨水而居,不遠處青鬆林立,清涼的空氣中裹著鬆香,隻是深吸口氣,便覺得身子都輕了幾分。
“元總,你來了!”
宋老板在樓上憑欄眺望,看見我們下車,喜不自禁,忙奔下樓來,將我們一行人迎上樓去,讓至上賓席。
紅泥風爐上水已初沸,咕嘟咕嘟地冒出連珠水泡,旁邊侍立的茶僮靈活地撇去浮沫,又放了些鹽進去……
“你老盯著這小哥做什麼?”元風終於奇怪道。
我回過神,胡亂道:“以前沒見過這麼講究的烹茶,覺得新鮮。”
我心不在焉,端過就喝,猛的被茶水燙了一下,險些叫出聲來,猶強忍住,舌頭已被燙得麻木。
元風看在眼中,默不作聲地將麵前的茶果推過來。
水猶在爐上,嫋嫋水汽中,不經意間,她望見了一雙關切的眸子。元風坐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她,那目光讓她微微一怔。一種陌生的感覺貫穿全身,使她倉促地垂下眼簾,擺弄麵前的茶具。
茶童輕揮小扇,原本是為控製火候,卻聽見紅泥風爐中傳來一聲輕爆聲,爐火瞬間一亮,數點火星迸出,直濺向他二人。
宋老板哈哈一笑:“風爐爆花是好意頭,想是元總有好事將近,特來報個喜!”
這一說,元風偷溜我一眼,笑道:“希望承您貴言。”
這話聽在眾人耳中,加上見到元風對我如此殷勤,這層意思早已心照不宣。
剛剛進門的夏魏見二人並排立於屏風前,俊俏非常,當真是對璧人,心中不由生出幾絲黯然,微微轉開頭去。
我幾次暗暗留意夏魏的神情,始終看不出任何端倪,夏魏越是平靜無波,越讓我不安,如坐針氈。
刹那間。
我的頭頂旋轉起十八個紅彤彤的大燈籠!
所有的光亮、所有的目光、所有的呼吸都集中在我所站立的地方!
我的腦袋有點暈。
我的耳朵嗡嗡響。
原來,麻雀變鳳凰的感覺是這樣啊。
有些飄飄然,有些難以置信,有些驕傲,有些想笑,有些緊張,有些滑稽,還有些莫名其妙。
我沒有去理會那些嫉妒的、怨恨的、詫異的視線。
已經鬨得謠言滿天飛了,說我被他包養什麼的。
我倒也樂觀,還反問元風:“你說我該不該借這個機會,生米煮成熟飯啊。”
他也耳聞了這些謠言,不過他卻不以為意,心裡反倒有幾分竊喜。
眾人開始交頭接耳。
我壓住怒氣,沉沉的對他說:“你多少要顧及下我的名聲。”
“謠言止於智者,你何時也這麼在乎他人的看法了?”他回道。“我同樣也在乎,但是悠悠之口,豈是我們避嫌便能避開的?”他毫不示弱。
我終於忍不住了,站起來,大聲宣布:“不是他包養我!”
眾人被我突如其來的宣布聲嚇住,就連我也被自己的氣勢震住,隨即不知該如何下台,於是又乾笑著說:“其實是我包養他!”
眾人大嘩,元風的臉則陰沉得嚇人。
元風生氣的拽著我離開了餐廳,心裡想著,什麼時候這個女人才能不惹禍呢?
元風將我拽回辦公室,關上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