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冗長,就在喻遙覺得自己快要喘息不過來時,靳澤承終於鬆開了她。
男人的鼻尖抵在她的鼻子上,額頭也緊緊貼在一起。
靳澤承嗓音發啞,“他對你好,還是我對你好,嗯?”
喻遙有點反應不過來。
男人氣的掐了一把她的腰,舌尖掃過後槽牙,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喻遙,你要想這麼久?”
口袋裡的手機響了一聲,喻遙拿出來一看才發現是銀行發來的短信,這個月的賬單已經出來了。
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差點暈厥……
“老公,當然是你對我最好了!”喻遙勾了勾男人的脖子,在他的薄唇上快速落下一吻。
靳澤承氣笑了。
看完了賬單說他好,總歸有些怪怪的。
不過這個回答他倒是滿意的很。
靳澤承突然想到了什麼,視線落到了喻遙的左手上,發現她纖細白嫩的手指上光溜溜的。
在外麵,她不想戴他倒也理解,但是好像自從他回國以來,喻遙就一直沒戴過婚戒吧?
“戒指呢?”
男人磁性的嗓音在頭頂響起,喻遙像是被摁了關閉按鈕的機器人,嘴角的笑容都有些僵硬了起來。
她倒是真的忘了婚戒這茬!
應該是上上上個月,她和湯以安在酒吧裡玩,兩個人喝多了耍酒瘋教訓了一個小流氓,對方傷的還挺嚴重的,威脅她們說如果不給錢的話就要報警處理了。
湯以安那個卑微的打工人兜裡當然掏不出幾毛錢,這個友誼的重擔自然而然就落到了喻遙的身上。
不巧的是她那個月體內藝術家的細胞尤為突出,花了不少錢拍下了一幅畫,雖然是可以繼續刷靳澤承的副卡,但是私人轉賬的話,靳澤承肯定會問原因。
身邊又時刻都有靳澤承的保鏢盯著,喻遙怕自己來酒吧這事兒給傳到了靳澤承耳朵裡,毀了她賢妻的形象,心裡一亂就把無名指上的戒指給了出去。
那小流氓倒也識貨,他看喻遙渾身上下都是奢侈品,也估計她不會在手指上戴個那麼大的假鑽石丟人現眼。
但是喻遙最後是那麼說的:“戒指隻是暫時抵押給你,下個月我拿現金跟你交換。”
沒想到事情一過去,她竟然直接忘了這茬。
“你不會是弄丟了吧?”靳澤承皺著,似乎一眼就看穿了她。
喻遙自詡自己再卓越的演技在這個男人麵前也全部都是雕蟲小技,她斂了斂卷翹的睫毛,小心翼翼的問道:“如果弄丟了……你會跟我離婚嗎?”
“不會。”靳澤承回答的很爽快,就當喻遙以為萬事大吉又想和他貼貼嘴唇時,男人冷淡無情的嗓音再次響起:“喻遙,我會打你。”
喻遙捶了捶他的胸口,言笑晏晏的回答道:“我當然沒弄丟啦,那可是象征著我們夫妻二人情比金堅的紀念品,我好好放在家裡保險櫃中保管著呢。”
靳澤承倒也不屑於在這兒拆穿她的謊言,伸手揉了揉小姑娘蓬鬆的發頂,低聲說道:“是嗎,那我回去拿出來,再親自給你戴上。”
喻遙希望他可以快速忘記這茬,扯了扯男人的領帶,又把自己的嘴唇給貼了上去。
男人明顯很吃這套,任由著她隨意發揮,就是咬到了也不會凶她一句。
直到轉角處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喻遙如同驚弓之鳥的鬆開了麵前的男人,靳澤承也倒退一步,人模狗樣的整理起了自己淩亂的襯衫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