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白色的繃帶被血液所浸染為刺眼的紅色,靳澤承才喘著粗氣停下。
大汗淋漓。
醫院沒小盒子,喻遙把腦袋蒙在被子裡,有一刹那裡,腦海閃過一個小光點,然後一片空白。
靳澤承下了床,傷口撕裂了。
喻遙看見時被嚇了一跳,連忙穿好衣服準備出去叫醫生和護士進來。
“彆去。”靳澤承皺了皺眉,瞥了眼淩亂的床單,額頭上已經蒙上了一層細汗,他走到窗口打開了窗戶,淡淡的說道:“我沒事。”
喻遙真是不理解男人為什麼總喜歡在不合時宜的情況下瞎逞強。
畢竟靳澤承這麼多天沒有清醒,她心裡下意識的以為這次的受傷很嚴重,而現在傷口又撕裂滲血了,萬一他再昏迷過去怎麼辦?
聽了這男人說的理由之後,喻遙臉都紅成了一個快要開了的燒水壺,她吸了吸鼻子,花香中夾雜著旖旎之味。
確實不好來人。
最後還是想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喻遙帶上口罩和墨鏡之後,摁響了護士鈴。
反正這房間的標簽上隻寫了病患的名字,隻要她藏的夠嚴實,就沒有人會把她認出來。
雖然在大半夜的室內帶墨鏡這個舉動更加引人注目、匪夷所思。
對於她這種隻顧及自己顏麵的行為,靳澤承表示非常的看不起,重新縫合完傷口,看見醫囑上的那一句【禁止劇烈運動】時,也紅了紅耳朵。
到底不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了,這麼一來,確實有點胡鬨。
最後兩位老夫老妻紛紛礙不過麵子,叫來了蔣遠和司機,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回了思南公館。
喻遙這幾日幾乎每天都隻睡了三四個小時,再加上在那小村子裡也沒有好好休息,所以洗完澡一沾到臥室裡的那張大床時,眼皮就已經重的抬不起來了。
然而旁邊的男人一點沒有放過她的意思,他在病床上躺了那麼多天,精力倒是充沛的很。
拍掉身上那隻四處遊走的大手,喻遙嘟囔著說道:“靳澤承,你彆煩我,我真的好困。”
漆黑的房間裡,男人從嗓子裡緩緩溢出了一聲輕笑。
他誘哄著問道:“這次就不吃藥了?”
一半是為了敷衍,另一半也確實有種想順其自然的瘋狂念頭,喻遙往床沿邊滾了滾,輕輕的回答道:“嗯,不吃了。”
有了的話就生下來。
反正靳澤承也不抽煙酗酒什麼的,省了備孕那種流程。
男人特彆滿意這個回答,大手又將床最邊上的小姑娘給撈進了懷裡,聲音低磁,貼在她的耳根處痞痞的說道:“那看來我今晚得好好把握住機會才行。”
爭取一擊即中。
生個孩子,永永遠遠的綁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