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順利結束,喻遙被請到了貴賓休息室裡,需要等一會兒才能做交接手續。
顯然她很開心,走路都還和小女孩一樣,蹦蹦跳跳的,嘴裡還念念有詞的喊道:“腳鏈!腳鏈!”
“一顆鑽石就能這麼高興了啊?”靳澤承揉了揉她的腦袋,眼眸之中也是滿含著深深的笑意。
他總能在這個小姑娘身上找到很多無解的意義。
比如掙錢這事兒,說實話他並不感興趣,甚至高中那會兒萌生的是未來走科研之路的想法。
但是要養一個小公主真的太費錢了,所以才另辟蹊徑,一手創立了遠庭,看著公司在自己的心血之下一步一步踏入世界十強的排名之中,很欣慰。
跟用血肉喂養一個小孩長大一樣,沒什麼區別。
錢掙得越來越多,也到達了馬斯洛需求層次理論的最高層,除了做公益以外,那些錢存在銀行裡、鎖在保險櫃裡,於他而言不過都是一串空虛的數字罷了。
冷冰冰的黃金也沒有特別情感。
但它們可以為喻遙帶去開心,哪怕能讓她笑一秒鐘,價值都是無限的了。
所以才有繼續擔任遠庭董事長、繼續埋頭苦乾掙錢的動力。
喻遙點著頭,已經重新想好了計劃,“家裡不是還有一顆差不多大小的粉鑽嗎,我想找那位Y國的珠寶設計師,讓他設計成兩條姐妹款。”
還有一條送給湯以安。
“嗯,都依你。”
靳澤承知道她說的是誰,一位很神秘的珠寶設計師,作品獨一無二很有靈氣,每年用大價錢找他做設計的大有人在,真的能排到法國。
但他性格很奇怪,而且聽說珠寶設計也隻是興趣使然之下的一個小副業而已,所以每年接的單子並不多。
很難很難約。
但喻遙家裡那一大半的珠寶都是出自他手。
上麵還刻著專屬的“2Y”。
想到這個事情,喻遙又覺得有些奇怪了,她挽住男人的胳膊,在休息室門口停下了腳步,“靳澤承,按照常理來講,你送給我的珠寶,後麵不是應該也刻上你名字的首字母嗎?”
Y&J,這樣才對,這樣才象征著他們兩個人的愛情。
可是2Y,兩個Y都隻有她而已。
似乎有人在走廊裡噴了香水,後調香味柔韌冷冽,像是一朵在荒漠之中獨自盛開的野玫瑰。
休息室的燈光漏出來一點。
男人單手拖住她的後腦勺,輕輕用力,將她的腦袋埋進了自己的胸膛之中。
過了好一會兒,才淡淡的說道:“我的世界裡隻有你。”
“換句話說,遙遙,對我來講你永遠都是重中之重。”
是整個宇宙都不可比擬的重要。
隨著低沉的聲音響起,喻遙甚至能感受到他的胸膛在微微震動,乾燥的懷抱莫名溫暖舒適。
如春。
很像小的時候,自己乾了壞事惴惴不安時,他和陽光一起出現,照亮心中所有的灰暗。
咳嗽了一聲,喻遙將他推開,嘴硬的質問道:“你沒出軌吧?天天說這麼肉麻的話給我聽。”
靳澤承真想敲她幾下。
越來越愛把這兩個字掛在嘴邊了。
休息室的服務員聽到聲音,出來迎接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