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往陸景修提前給的目的地,平穩的開著車。
他臉上架著一副黑色的墨鏡,嘴巴和鼻子也被白色的口罩給遮擋住了,偶爾停在紅燈的路口時,還會向外麵看著自己的車主招招手。
反正“全世界最美的女人”說的又不是他。
而喻遙因為還是沒什麼大名氣的原因,即使有些人看見了她,也隻覺得側臉有一點點眼熟而已。
想不起來是誰。
靳澤承就沒那麼好受了,內心火燒火燎。
他確實不太喜歡在媒體眼前露麵,很多有關於遠庭的采訪報道、領獎宣傳活動等,都是由其他負責人或者是蔣遠代為出麵的。
有的時候公司年會上,還有喝多酒的同事膽大包天的想拉他去舞台上唱歌,當天就被扣了一半的年終獎。
開心的來參加,結果卻是哭唧唧的回家。
這也是界內盛傳他是財經界最神秘的商業大佬的原因。
甚至一度有人認為他取得的成就這麼大,年齡肯定不低於四五十歲,指不定半隻腳都已經踏進棺材裡了。
這事兒帶來的好處隻有一個,不會和陸景修的公司一樣,前台每天要應付無數個想上門見陸景修,並和他一起吃飯企圖變成鳳凰飛上枝頭的女人。
有些想和遠庭合作的老板,送來的禮物都是一些強身健體的大補品,例如牛鞭、各種深海魚類、人參鹿茸等等。
路程稍遠,在此期間喻遙接到了經紀人羅建國打來的電話,她把電話開了免提,然後塞到靳澤承的手裡,讓他幫忙拿著。
自己則是開始拿小鏡子畫起了眼線:“小建建,怎麼了呀?”
“喻遙,我和你說了一億八千萬次了,彆這麼喊我!”羅建國氣的半死,用手掌充當扇子,給自己降著溫度。
對於這小姑娘很愛亂取名字的事情,靳澤承也是頭痛的不行,隻要想想家裡那一坨肥貓就知道了。
金漸層、靳漸層。
她還真是才華橫溢到無處發揮了。
如此一來,他完全有理由懷疑她可能會給未來的孩子取名為:靳英男、靳持女。
如果孩子小的時候愛看電視愛打遊戲,不好好保護眼睛的話,還能再改名為靳視眼等等。
兒子也就算了,一輩子那麼短,名字難聽一點忍忍也就過去了。
但是他的寶貝女兒絕對絕對不可以!
喻遙在眼尾處輕輕勾勒了一下,不緊不慢的回答著:“好的建建,以後我儘量注意。”
“算了。”羅建國拍了拍上下起伏的胸膛,不想在這種事情上再和她多費口舌,皺緊了眉頭問道:“你怎麼還不回國?一大堆培訓班等著你去上呢。”
明明之前多勤奮、多熱愛工作的一個小演員啊。
現在真是既鬆懈又倦怠。
莫非是突然嫁了個很有錢的土豪老公,再也不覺得自己需要出來拍戲掙錢了?
一聽到“培訓班”三個字,喻遙內心就有一種很強烈的抵觸感,她這人就是這種壞毛病。
隻能接受自己感興趣的東西,但就算是再有興趣,一和“學習”二字一掛上鉤,還每天都有什麼老師的監督啊、回家要完成什麼必做的任務之類的時。
就隻想捂住屁股快速逃跑了!
喻遙蓋上了眼線筆的蓋子,對著手中的小鏡子眨了眨眼睛,才湊到手機前回答道:“我已經回國了,但現在約好了要去吃飯,所以明天再開始上課吧。”
能拖一天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