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小姑娘回主臥的間隙,他快速的把剛才丟的那幾件衣服都統一塞到了一個地方。
到時候該剪的就剪,該扔的就扔,是絕對不含糊的。
那什麼短短一塊布料,用來擦臉都嫌小,結果竟然是一件上衣。
簡直太離譜了。
捐到山區裡,估計小土狗都穿不下這張衣服。
設計師和買它的人都該罰!
喻遙換好睡衣回來時,手裡多拿了一個手機,好像還在和誰視頻通話,笑容牽強的露出了八顆牙齒:“媽媽,靳澤承在家的,他在衣帽間裡呢。”
見到男人,立馬就把手機丟給了他。
靳母很不滿意兩個孩子這麼久不回來,一看到自己兒子的臉,又用餘光瞥到了地上那個豎起來的行李箱,當即猜測道:“你這是做什麼?要離家出走?”
都不給靳澤承解釋的機會,她立馬否決:“你都多大的人了,離家出走幼稚不幼稚啊?惹了遙遙生氣,也別想著回靳家來,我和你爸不歡迎你這種孤家寡人。”
“媽,這不是我的行李箱。”靳澤承靠在了中央透明的首飾櫃上,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無奈的回答道:“這都是遙遙的東西。”
他這母親還真是能腦補。
自己長這麼大,何曾提過“離家出走”這四個字。
隻有小時候不懂事的喻遙,隻不過讓她吃口胡蘿卜而已,就能一個人“咚咚咚”的跑上樓拿副漂亮墨鏡,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出大門,說是要“離家出走”。
結果就在沒走幾步的大院滑滑梯那兒,找到了跟別的小孩子一起吃老冰棍兒的她。
靳澤承有意想收拾收拾她這種愛離家出走的壞毛病,結果喻遙一哭,自己的父母反過來把他收拾了一頓。
說那什麼胡蘿卜不吃就不吃,又不會死。
最過分的是,他們還慣著喻遙,慣到哄她要出錢把世界上所有的胡蘿卜都滅絕。
簡直就是“慘無人道”。
一聽到是喻遙的行李箱,原本正悠哉悠哉躺在按摩椅上敷麵膜的靳母這下子是真的徹底的坐不住了,將白色的麵膜一掀,張口就罵:“靳澤承,你要死啊你。”
“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遙遙的事情?氣的她都收拾好行李要離家出走了?”
“這老婆你最好好好給我養著,不能養就送到我身邊來,我養她!”
連串的話就跟槍林彈雨裡的炮彈一樣,喻遙在一旁笑的連站都站不穩,靳澤承則是滿臉的黑線,隻能見縫插針的解釋著:“媽,你就不能盼著你兒子有點好啊?”
他真是在自己家人麵前,半點兒地位都沒有了。
喻遙趴到了男人的肩膀上,看著手機裡的畫麵,終於肯替自己的老公說句話了,“媽媽,這個是我明天工作出差要帶的行李箱,我們沒有吵架。”
語畢,男人還側過臉在她的嘴唇上親了一口。
似乎是在用最後的倔強去證明什麼。
“嘖嘖嘖。”靳母滿臉的嫌棄,最後掛斷時看向喻遙,笑臉盈盈:“遙遙啊,我聽說最近有什麼女明星選秀出道的節目啊,你要不要也去參加?到時候媽媽一定讓所有認識的人全部都給你投票。”
就算是拿錢砸也要把她的兒媳婦給砸成第一名!
還有他老公的下屬,靳氏集團的那些員工們,給“喻遙投票”到時候歸類為務必完成的工作任務,誰不投就開除誰。
那些“廢物兒子”給不了的排麵,她這個做婆婆的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