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上安置的水龍頭正在源源不斷的流著細水,雖然速度很慢,但耐不過時間長久,這會兒都已經埋沒到了女主管的小腿之上了。
她就是屬於那種典型的不見棺材不落淚之人,還沒察覺到真正的危機感,便不說一點真話。
嘴裡的抹布一被拿掉,就咬著舌尖請求著:“你饒了我吧,咱倆無冤無仇的,你沒必要因為我而坐牢,對不對?”
等自己安全之後,一定要花錢聘請最好的律師將這女人告上法庭,讓她從此以後都爛在地獄裡!
“說說吧,你為什麼要把湯以安給推下樓梯。”說後半句話時,喻遙的手指都攪在一起了,心底蔓延著無儘酸楚。
也不知道躺在手術床上的她,有沒有脫離生命危險。
還有自己那未出世的乾兒子乾女兒,世界如此美妙,怎麼能不看一眼就急著離開呢。
然而浴缸裡的女人嘴巴裡依舊吐不出一句實話來,她想法設法的打著馬虎眼,“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也真的沒有推湯以安下樓。”
這種關頭,承認怕不是隻有死路一條。
而且她也並不想背上什麼官司在身上。
女人哭哭啼啼絮絮叨叨的念咕聲,喻遙聽的無比頭疼,她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時,噴湧出了一股赤裸裸的殺氣。
緊接著,又一次拿起了花灑頭,把水流速度開到最大,喻遙舉在半空之中,朝女人的臉上灑著,神色清冷疏離:“算了,我不想知道什麼原因。”
“但如果湯以安有事,你也彆想好活。”
女主管躲閃不開,咿呀著,嘴裡又被塞上了剛才那塊肮臟的洗腳水臭抹布。
隨著浴缸裡的水越積越多,她翹在末端上的腿有些不穩了,被水壓著不斷往下滑。
頭顱也是同樣如此。
整個人都開始下沉了。
意識到不對勁,也害怕被淹死,女主管終於開始撲騰了,眼神裡寫滿了驚恐。
但說實話,還是不太敢相信喻遙敢真的殺了她。
邊上的保鏢在關鍵時刻還是挺有眼力見的,搬來兩大塊差不多和半個人大的巨石,對著喻遙點頭哈腰的說道:“太太,人如果淹不下去,儘管拿著石塊砸她就是了。”
淹不死也得被砸到內臟出血而死。
喻遙彎了彎唇角,繼續慢慢欣賞著,人在臨死之前用儘全力的掙紮,那種毫無用處的破碎之感。
“唔唔!唔唔唔!”
水越來越深。
如果臉不想被浸到水裡,兩條腿就一定要掙紮抬高,可是腳腕上綁的偏偏又是那種特殊的繩子,每每動一下,都像是割肉流血一般的疼。
但因為不想窒息,又不得不動。
女主管瞪大了她的雙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過於痛苦,她的整個眼眶都快被紅血絲充斥了,好像下一秒就要流出血淚一樣恐怖。
聽著她的嗚咽聲,喻遙緩緩起身,嗓音懶散囂張,“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提醒我弄死你了是要負法律責任的,是吧?”
點頭,浴缸裡的女人拚命點頭。
喻遙伸出手,撥了撥水。
掬起一捧到女主管的臉上,笑容燦爛,“那你就聽好了,就算是法律,也得為湯以安的性命而低頭繞道。”
“又更何況隻是你這麼一隻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