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母當然不可能忘記這件讓她至今尷尬到都不敢回去大院那帶,深怕遇到當年熟人的事情了。
時隔多年,罪魁禍首再次主動提起這樁事,非但沒有讓她消解了什麼情緒,反而變得更加怒火中燒。
她就知道行李箱好端端的怎麼可能底下突然破了一個大洞,原來真的是有小賤貨在背後搗亂!
不過現在也並不是問責這些往事的好時機,陸母微微側身,把門口的位置讓了出來,不耐煩的吼道:“你趕緊把門給我打開,我可沒閒功夫和你在這裡浪費時間。”
更何況現在這死丫頭還是靳家明媒正娶回來的小靳太太,日後不出意外肯定也是能掌控整個靳家的。
她最好是少惹為妙,不給自己找什麼不愉快。
喻遙頗為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她緩緩走到了老女人的麵前,直視而言:“我說了我想和你敘敘舊,你老是想著離開做什麼呀?”
“我們有什麼舊好敘的?”陸母非常不理解,她的眼前還能看得見那一麵被安裝在洗手池上,敞亮乾淨的大鏡子。
些許是反光的原因,這死丫頭肩上背的大包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閃爍著?
綠油油的……
沒多想什麼,陸母繼續說道:“你是認識那個湯以安麼?想為這種所謂的朋友出一口氣?我勸你做人還是不要這麼天真比較好,你就算本事再大,也沒資格管彆人的家務事!”
她才是陸景修的親生母親,是在這個世界上最有資格和理由去選擇兒媳婦應該是誰的人。
喻遙輕笑了一聲,站都站的有些累了,她盯著自己的腳尖,嗓音很清脆:“我不打算為任何人出氣,我打算為我自己出氣。”
那會兒反咬她一口,害得她被罰跪祠堂,導致數學課連落兩節新內容,隔月的水平測驗,數學越來越差,從21分下降到16分,還被喻父喻母關了一個月暑假禁閉的事情。
根本難以忘記!
所以俗話說得好啊,君子報仇,十年都是不嫌晚的。
“我是不是太給你臉了一點?”陸母完完全全不害怕,表情愈發變得扭曲,就跟那正在給白雪公主熬毒藥的後媽似的,兩顆牙齒還外凸了出來。
她說:“喻遙,你拎得清自己的身份嗎?一個占領了彆的女孩十幾年身份的假千金,如果沒有靳澤承娶你,你什麼都不是吧?”
“你就是一株隻能仰靠男人才能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菟絲花,一隻什麼真本事都沒有的寄生蟲罷了!”
喻遙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罵。
其實她前幾年在每個喝醉酒的深夜裡,都會好好思考一下這個問題,思考她到底是誰,也思考如果她的生命裡沒有靳澤承的出現,又會是怎樣一番境遇。
從小到大,周圍人最愛說的一句話就是:“你真是福氣好啊,能得靳家人青睞,還把他們唯一的後代給吃的死死的。”
結了婚,大家就更有理由在她麵前猖狂胡說了:“哎喲,做了靳太太真的是八生八世都不用愁了哦,果然考得好半分不如嫁得好啊!”
包括進了娛樂圈裡,喻遙堅持自己的原則,不想依靠任何人幫忙,小到一則廣告,大到一部電視劇或者是電影的某個喜歡角色,她都隻想靠自己的真本事和汗水去爭取贏得。